他半分念头。
“夫君!”
蓝潇潇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大喊,先前那点刻意装出的柔弱与哀求荡然无存,只剩下濒临绝境的疯狂,她拼尽全力嘶吼着:“不要啊!不要啊!我不想死!饶我一命,夫君您饶我一命啊!”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
可朱高煦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拐角,没有留下丝毫回应。直到几个膀大腰圆的手下上前,一左一右将失魂落魄的蓝潇潇牢牢控制住,她那混杂着哭嚎与哀求的声音,依旧在空旷的院子里断断续续地回荡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无力地消散开去。
院门之外,朱高煦脚步未停,嘴角却微微一斜,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这场与蓝潇潇的周旋已见分晓,自然不必再耗费多余的精力。
他头也不回,对着身后紧随的手下沉声吩咐:“下去传令,让待命的军队即刻行动。另外,把所有与蓝潇潇有过接触的人一一排查清楚,整理出名单。咱们走之前,得给父王送上一份‘大礼’。”
交代完事情,朱高煦转身便回了城主府。
刚踏入内室,便见陆青叶已在那里等候,神色平静地望着他,开口问道:“处理完了?”
朱高煦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住陆青叶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亲昵地蹭了蹭,声音带着几分温和:“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吧?”
陆青叶向来直率,有什么便说什么,此刻也不客套,轻轻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那个人确实碍眼得很,我一看见她就觉得不舒服。如今她不在了,总算能清净些了。”
对于朱高煦的事,陆青叶大多知晓,因此两人对话中虽未提及蓝潇潇的名字,却都清楚彼此说的是什么,默契尽在不言中。
“直接杀了,还是准备如何处理?”
陆青叶转过身,与朱高煦面对面相拥着,微微仰头看向他,轻声问道。
朱高煦看着近在咫尺的陆青叶,闻着她身上清雅的气息,心中泛起一阵暖意。他抬手拂过她的发丝,语气沉稳地说道:“先留着。等过两天把那些大家族势力全部拿下,再一同处理,也好借此震慑一下新城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他的目光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显然对接下来的布局早已胸有成竹。
朱高煦心里明镜似的,新城的安稳并非铁板一块。不说燕地那边那些各怀心思的官员,就连新城本地的原住民里,也藏着不少不怀好意之辈。人心这东西最是难测,怎可能指望新城上下人人都心怀赤诚?就拿许家来说,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们对新城哪有什么真正的归属感,所作所为不过是围着自身利益打转罢了。
除此之外,新城的官场里,也已悄然滋生出贪污腐败的苗头。一些官员仗着眼下的安稳,悄悄动了歪心思,只是先前碍于朱高煦平日里的威严震慑,才没敢闹得太过分,局面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正因如此,朱高煦才一直按兵不动,没有急于出手整治,只在暗中将这些情况一一记在心里,等待合适的时机一并清算。
此次处置蓝潇潇,无疑是给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敲响了一记警钟,足以让他们收敛几分躁动的心思。毕竟,连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他都能在原则面前毫不犹豫地痛下决断,没有丝毫徇私之情,其余人若是心存侥幸想要触碰底线、犯下过错,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真有蓝潇潇那般特殊的身份与分量,是否能承担起比这更严重的后果。
这一招,也算是朱高煦给手下众人的一次警醒与机会。他并非嗜杀之人,只是规矩不可破,底线不容越。若是这些人能从蓝潇潇的下场中吸取教训,从此安分守己、恪守本分,那自然相安无事;可若依旧执迷不悟,仗着几分资历或功劳便肆意妄为,那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届时便怪不得他铁腕出手,来一场彻底的内部大清洗,以儆效尤,肃清风气。
当然,眼下还不是着手处理这些事的时候,一切都得等顺利抵达扶桑之后再做打算。当前首要的是稳住局面,按部就班地推进行程,没必要过早地因这些潜在的隐患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