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打乱了全盘的部署。
又商议了一会儿正事,待所有事宜都安排妥当,朱高煦便不再多言,径直走上前,将陆青叶打横抱起。陆青叶身形轻盈,被抱起时顺势环住他的脖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两人目光交汇,无需更多言语,彼此的心意已在这无声的对视中悄然传递。随后,朱高煦抱着她,缓步走进了房间,将外界的纷扰暂且隔绝在门外。
第二天一早,北平城周边便涌现出大批新城的士兵,队列严整,旌旗猎猎,连北平城的正门前,都有石当亲自率领的一队人马驻守,气氛肃然。
再次站在北平城门外,石当心中百感交集,不禁生出一阵感慨。距离他上次率军强闯这座城门,其实并未过去太久,世事变迁却如此之快,如今他竟是奉了公子之命,领兵来到这里,心境已然截然不同。
此刻,北平城门紧紧关闭,高耸的城墙上早已站满了燕军的士兵,甲胄鲜明,戒备森严。而朱棣,正立于城墙的最中心位置,目光沉静地望向城外,周身透着一股沉稳威严的气势。
昨日,朱棣便已收到消息,称新城那边有大动作,所有驻扎的士兵都已开拔出城,动向不明。这消息让他心头一紧,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
到了今早,更确切的消息传来——新城的士兵正朝着北平方向开来。消息一经传入朝堂,立刻引起轩然大波,整个朝堂瞬间乱作一团。朱棣临朝时,阶下的官员们已是吵得不可开交,人人脸上都带着焦灼与不安。
多数官员认定,这定是朱高煦因不满被派往扶桑,心怀怨恨,索性撕破脸皮,要率兵强攻北平、硬抢皇位。他们纷纷上奏,恳请朱棣当机立断,立刻调集周边所有兵马,布防迎战,全力抵抗朱高煦的进攻。
然而,朱棣只是漫不经心地听了几句,便抬手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他心中自有考量:朱高煦说对皇位毫无兴趣,这话是真是假,他一时难以完全判定。但他内心深处有一个笃定的认知——只要自己还在世,朱高煦就绝不会做出起兵造反的事。即便他真有那份心思,也定会等到自己百年之后,才会有所行动。
既然一时想不透其中关窍,朱棣便索性不再纠结。他想,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自乱阵脚,不如直接问清楚朱高煦此番举动的意图,一切自然会有答案。
之后,朱棣便在城墙上静静等候着新城士兵的到来,目光始终锁定着城外的方向。
当看到下方阵列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朱棣压抑不住心中的火气,朝着城下朗声喝道:“朱高煦呢?这个逆子到底想干什么?让他出来见我!”
石当正骑在摩托上,闻言仰头,同样高声回应:“我家公子并未前来,今日之事由我负责处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燕王请放心,我等此番前来并无其他意图,只是为了抓贼而已。”
毕竟是来办正事,城上城下这么多人看着,石当也无意刻意让朱棣难堪,语气虽直接,却也保持着应有的分寸。
朱棣眉头猛地一蹙,浓眉如墨般拧成一团,眼神中闪过几分不耐与审视,沉声道:“抓什么贼?寻常抓贼,哪里用得着调动这么多兵马?这阵仗,倒像是要动兵戈一般!”
城楼下的石当闻声,缓缓站起身来。他身着利落的劲装,身形挺拔如松,面对城墙上那位九五之尊,既无谄媚之态,也无丝毫怯懦。只见他抬手朝着城墙上方的朱棣深深一拱手,动作规范而恭敬,声音却平稳有力,不卑不亢地解释道:“燕王有所不知,先前我家公子便已放出话来,这新城的一应事务,概不允许外人插手。当时就说过,谁若敢在此地随意伸手,妄图染指分毫,那便休怪我新城不留情面,定会依法依规处置。”
说到这里,石当的语气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可如今,眼看我新城即将按计划撤离,有些人似乎便觉得我们已是囊中之物,全然没将我新城的警告放在眼里。竟有人暗中买通细作,悄悄混入我新城内部,不仅偷偷运走了我们囤积的不少粮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