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等重要资源,更有甚者,连我新城耗费无数心血研制出的技术图纸都敢觊觎带走!这等行径,简直是视我新城如无物,真当我新城上下皆是摆设,无人能应对吗?”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将新城所受的挑衅与侵犯清晰地呈现在朱棣面前,既表明了立场,也透着一股绝不善罢甘休的决心。
石当一番话毕,又扬声朗道:“我新城向来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必报。如今我等即将离去,竟还有人想在此时吸我新城的血,这等事,我新城上上下下断断不能应允!眼下,我们已将背后捣鬼之人查得一清二楚,还望燕王开城,容我等入城捉拿元凶!”
城墙上的朱棣听着,眼神不由得闪烁了几下,心中已然明了——原来这便是先前朱高煦说要送自己的“礼物”。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份礼物竟是北平一众官员的人头。
先前他虽已借故处置了一批不驯服的官员,但朝中仍有不少人身居高位却毫无把柄可抓,他即便心中早有不满,也不好贸然动手,免得落人口实。可若是借着朱高煦的名义来办这事,情况便大不相同了:所有的恶名尽可让朱高煦一力承担,而自己则能借此除去心头大患,扫清前路障碍。如此一来,既能达成目的,又能与自己划开界限,岂不是两全其美?
念及此,朱棣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只是这情绪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无从捕捉。
既然已揣透朱高煦的心思,朱棣便顺着这势头转过身来,脸上堆起几分沉重,目光扫过身后一众官员,沉声质问道:“我先前不是再三叮嘱过,不准去招惹老二那边吗?他这都要离开了,你们何苦非要去触他的霉头?”
此时朱棣身后,早已跟着不少闻讯赶来的官员,有文官也有武将,一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面对朱棣投来的目光,不少官员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帘,眼神闪烁着开始躲闪。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阵子新城那边乱成一锅粥,他们中好些人都借着各种由头,暗中派了人手去新城浑水摸鱼,或是捞些粮草器物,或是想偷学些手艺,如今被朱棣这么一问,自然心虚得厉害,哪里敢坦然对视。
起初,碍于朱高煦那无法无天的性子,这些官员本是不敢轻易去触他霉头的,毕竟谁也不想平白招惹一个行事乖张、不计后果的主儿。可日子一久,眼看着身边不少同僚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接二连三地从新城捞到了不少好处——或是紧缺的物资,或是新奇的物件,甚至还有人靠着从新城得来的门路赚得盆满钵满,而朱高煦那边却始终没什么动静,仿佛对此毫不知情一般。
这般光景看在眼里,他们心中的那点顾忌渐渐被贪婪压了下去,终究是按捺不住眼红,也跟着动了心思。
这些人身后大多是盘根错节的大家族,彼此之间或联姻、或共事,早就形成了一张紧密的关系网,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毫不为过。平日里,靠着这般关系,他们确实能在不少事情上避开朱棣的眼线,暗地里做些小动作。可同僚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的底细多少知晓几分,谁动了歪心思、捞了多少好处,往往瞒不过身边人的眼睛,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愿先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此刻,面对朱棣那带着怒意的目光,再加上城墙下石当那步步紧逼的气势,这些官员哪里还坐得住?他们太清楚朱高煦的性子了,那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真要是被他盯上,说要取他们性命,绝不是吓唬人的话。
先前一时被利益冲昏头脑,如今想来,个个都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非要去招惹新城呢?可事到如今,再多的懊悔也无济于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石当带着人进城。一旦开了城门,他们这些人的下场,绝不会好。
一名大臣快步上前,躬身对着朱棣急切说道:“燕王,万万不能开城门啊!这恐怕只是新城的一个借口罢了。如今北平城内守军本就不多,一旦放新城的士兵进城,倘若对方心怀不轨,我等届时连反抗的机会都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