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故作神秘的试探:“你说,会不会是朱高煦那小子,暗地里偷偷造着手枪,只是这事儿连你都瞒着没说?”
马小龙听完,只是抬眼幽幽地望着朱棣,半晌没有开口。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是朱高煦的人,怎么可能背地里跟朱棣议论主子?更何况,他是真的不知道其中详情,就算真知道些什么,也绝不会在这时候接话的。空气里一时静了静,只有两人间那不言自明的微妙气氛在流转。
可能朱棣也料到马小龙不会接话,便重新端正了坐姿,眉头微蹙,目光落在身前的案几上,口中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困惑:“但这实在说不通啊……就算初期工艺尚有欠缺,效率也不该低到这个地步才对!”
朱棣心中对这事始终存着疑团。他清楚记得,当初朱高煦拿出那手枪时,简直如神兵天降般令人震惊。以他对朱高煦的了解,估算着对方在手枪建造上投入的时间,撑死了也不会超过一年。这就意味着,朱高煦仅凭一年光景,就造出了上千把手枪,这般速度已然相当惊人。
可如今到了东夏国,按常理说,有了先前的基础,工匠们的技艺只会越发娴熟,经验也该更为丰富,效率理应大幅提升才是。可现实却是,五年时间过去了,东夏国造出来的手枪竟连上万把都不到。这前后的反差实在太大,由不得朱棣不觉得蹊跷,满心都是解不开的疑惑。
可朱棣哪里知晓,朱高煦在东夏国所拥有的那些手枪,并非是靠着工匠们一点点钻研技术、打磨工艺造出来的,而是源于一个神秘系统的奖励,得来全不费工夫。
更关键的是,这几年东夏国并无对外战事,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朱高煦能从那系统中获得的奖励本就寥寥无几,其中关乎手枪的奖励,自然也就少得可怜了。如此一来,手枪的数量增长缓慢,也就不足为奇了。
沉思片刻,朱棣深邃的目光在屋内扫过一圈,最终落回身前的桌案上。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木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片刻后,他停下动作,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开口:“既然一万把凑不齐,那一千把总该是有的吧?我要的是先前那种手枪,而且得配上足够的子弹。”
听到这话,马小龙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后背渗出的薄汗似乎都凉了几分。他暗自舒了口气,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略一沉吟后回道:“一千把自然是可以的,这点小事,我也能做主应允。只是……”他顿了顿,斟酌着词句,“这些并非是能白白送给陛下的,还需要您用银子来购买才行。”
眼见朱棣眉头微蹙,似要开口说些什么,马小龙心头一紧,连忙抢在他前头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恳切,又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陛下您也先别急着觉得吃亏。您是何等英明,自然清楚,这手枪如今放眼天下,可只有我们东夏国能造得出来。实不相瞒,就是我们自己国内,这等利器都还紧着军备用,压根就没打算对外出售。这次能匀出一千把来,已是我们咬牙做的决定了。”
“呵!”朱棣唇角微扬,一声轻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释然与玩味,在静谧的帐内轻轻荡开。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的纹路,终究还是按捺住了那些涌到嘴边的话——是啊,眼下这局面,对方肯松口将此物转手于他,已然是天大的情面,再多计较旁的,反倒显得自己失了分寸。
只是一想到这些年南下推行新政,疏浚河道、修缮驿道、安抚流民,哪一样不烧钱?府库早已捉襟见肘,连内帑都贴补了不少进去,此刻囊中实在有些羞涩。他缓缓敛了笑意,眉宇间染上几分凝重,深吸一口气,将那份窘迫不动声色地压在心底,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轻声问道:“说说吧,准备什么价格卖给我?”
没有丝毫犹豫,马小龙挺直了腰板,语气干脆利落:“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在眼下的大明,足够寻常百姓一家省吃俭用撑过一整年,买米买布、应付日常开销都绰绰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