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衣角掠过,带走一片布料。
“啪!”棍头诡异地点向叠罗支的腋下,迫其回防。
金铁交鸣声、刀锋撕裂空气声、棍风呼啸声、以及叠罗支粗重的喘息和怒吼声不绝于耳。两人以快打快,身形在场中急速交错闪烁,转眼间便已激烈交手了二十余招。叠罗支的刀法固然凶猛暴烈,每一刀都蕴含着开碑裂石的恐怖力量,但薛斩却总能以最小的动作幅度、最省力的方式,或引偏,或格挡,或闪避,将那狂风暴雨般、足以将寻常武将撕成碎片的攻击一一化解于无形!
他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看似随时可能被巨浪吞没,却总能随着波浪巧妙地起伏,利用水流的力量,始终屹立不沉!这种举重若轻、闲庭信步般的姿态,与叠罗支的狂猛暴躁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高台之上,李世民的眉头微微舒展,紧握龙椅扶手的手指稍稍松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深切的探究。他原本对薛斩并未抱太大希望,只求他能稍挫叠罗支锐气,拖延时间,挽回些许颜面即可。没想到,这个以诗才、商道闻名的少年,竟然真有如此不凡的身手!那看似简单却妙到毫巅的闪避与格挡,那精准毒辣的反击时机,绝非寻常武功能及,更像是一种千锤百炼的杀人技!
李靖更是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场中那道灵动的玄色身影。他身为军神,眼光何等毒辣。他一眼就看出,薛斩所用的绝非单纯的武艺套路,更像是一种经过无数次生死搏杀、专为最有效率的杀戮和生存而生的技巧!没有多余的花哨和炫耀,每一个动作都直指核心,效率高得惊人!而且,那根沉重的铁棍在他手中,仿佛没有了重量,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这份对力量的掌控,堪称精妙!“此子……所学者绝非寻常武艺,倒像是……专为战场搏杀而生的技艺。”他低声对身旁同样面露惊容的李绩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程咬金和尉迟恭等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随即脸上涌现出难以抑制的狂喜之色!他们原本以为薛斩上去也是凶多吉少,最多凭借灵活周旋几招,没想到他竟然能和凶名赫赫的叠罗支打得有来有回,甚至……在场面上隐隐还占据着一丝上风?那从容不迫的气度,那精妙绝伦的应对,让他们这些百战老将都感到眼前一亮!
“好小子!真他娘的好小子!藏得够深啊!老子差点看走了眼!”程咬金咧开大嘴,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狠狠一巴掌拍在身旁尉迟恭的肩膀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尉迟恭也忘了肩伤,咧着嘴傻笑,连连点头。
与唐军这边的振奋、惊喜相比,突厥使团那边的哄笑声和嚣张气焰早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疑不定、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突厥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场中那个在他们心中如同战神般不可战胜的王子,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唐国少年逼得束手无策!那少年如同戏耍孩童般的从容,让他们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崔琰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袖中的拳头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本想借刀杀人,一劳永逸地除掉薛斩这个屡次破坏他好事、又掌握了琉璃和酿酒等敛财之术的潜在威胁,顺便打击程咬金等武将集团的气焰,没想到薛斩竟然如此难缠,展现出了远超预期的武艺!这完全打乱了他的算计!“该死……这小儿何时有了这般武艺?薛轨当年也不过是勇力过人,绝无此等精妙战技!”他心中暗骂,眼神更加阴鸷冰冷,如同毒蛇般盯着场中的薛斩。
场中,叠罗支久攻不下,心中越发焦躁暴怒,气血翻腾。他自出道以来,凭借一身冠绝草原的蛮力和悍勇,所向披靡,何曾受过如此憋屈?对手就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又像一块无处着力的牛皮糖,让他空有拔山之力却无处施展,每一拳都仿佛打在空处,这种感觉几乎让他发狂!
“啊——!给我死!”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彻底放弃了招式的变化,将全身的力量催谷到极致,肌肉贲张得几乎要撑破皮甲,弯刀带着一往无前、毁灭一切的气势,不再追求角度和技巧,只是疯狂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