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待劳;若其不动,我再回头收拾薛斩这支孤军,亦不为迟。”
这是一个相对稳妥,甚至有些保守的策略。颉利可汗沉吟不语,他骨子里渴望的是像当年一样,用突厥铁骑踏碎一切敌人,但薛斩黑风峡一战,确实让他心生警惕。
“就依国师之言。”最终,颉利可汗做出了决定,“传令执失思力,稳守野马滩大营,以游骑对游骑,消耗唐军先锋锐气。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易与敌决战!同时,密切监视唐军主力动向!”
“是!”信使如蒙大赦,连忙叩首领命。
这个命令,很快就会被快马加鞭,送往野马滩。但它能否平息执失思力的怒火,能否应对薛斩接下来的行动,犹未可知。
野马滩外围,杀戮已经开始。
陈风率领的游击营,如同草原上最致命的狼群。他们人数不多,但极其精悍,装备着最优良的改良弩和战马,对地形地貌的熟悉程度,甚至在许多本地突厥人之上。
一支奉命向西南方向搜索的突厥千人队,成了第一个猎物。
这支千人队由一名叫秃鲁花的俟斤(突厥官名)率领,他自恃勇武,对寻找唐军“残兵”的任务颇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阿史那杜尔肯定是太过大意才着了道,唐军主力说不定早就吓跑了。
直到密集的弩箭如同死亡的暴雨,从一片看似平静的丘陵后突然倾泻而出时,秃鲁花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第一轮弩箭,就射翻了他近百名前锋骑兵!箭矢强劲无比,甚至能穿透皮盾!
“敌袭!结阵!冲锋!”秃鲁花又惊又怒,挥舞着弯刀,试图组织反击。
然而,唐军根本不给他们结阵冲锋的机会。弩箭一轮接着一轮,精准而致命,专门射杀军官和试图组织抵抗的士兵。突厥骑兵乱成一团,像没头的苍蝇。
就在秃鲁花好不容易收拢部分人马,准备不顾伤亡强行冲锋时,侧翼又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陈风亲率一百精锐骑兵,如同尖刀般插入了突厥军队混乱的侧翼!
“狂字营”的骑兵,人马皆披轻甲,刀锋雪亮,冲锋起来气势如虹。他们根本不与突厥人缠斗,而是利用速度和冲击力,在敌阵中狠狠撕开一道口子,来回冲杀,将混乱扩大成溃败!
秃鲁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队被分割、被屠戮,他红着眼睛,带着亲卫想找陈风拼命,却被一阵精准的弩箭逼退,身边亲卫接连倒下。
“撤!快撤!”秃鲁花终于怕了,他调转马头,想要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但已经晚了。陈风早就盯上了他这个首领,亲自带着一队人马追了上来。弓弦响处,秃鲁花的坐骑被射倒,他本人也摔下马来,尚未爬起,几柄冰冷的横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半个时辰。这支突厥千人队,被斩杀超过六百人,俘虏近百,只有不到三百人狼狈逃窜回去。而游击营的伤亡,微乎其微。
陈风没有停留,下令处决了重伤的突厥俘虏(带着影响机动),只带着秃鲁花等几个有价值的俘虏和缴获的战马、首级,迅速撤离了战场,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中。
类似的场景,在接下来数日内,在野马滩周边多处上演。陈风的游击营神出鬼没,时而分散,时而聚合,专挑突厥搜索队的软肋下手。他们行动如风,杀戮高效,每一次接触,都必然给突厥人留下惨痛的记忆和满地的尸体。
消息传回野马滩突厥大营,执失思力气得几乎吐血。他派出去搜索报复的部队,非但没有找到唐军主力,反而接二连三地损兵折将,连俟斤级别的将领都被人生擒了!
“薛斩!薛斩!我必杀你!!”执失思力的咆哮声在营帐内回荡,他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几,酒肉洒了一地。颉利可汗让他“稳守”、“消耗”的命令,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满脑子只有复仇的怒火和洗刷耻辱的渴望。
而与此同时,在乱石岗的薛斩,接到了陈风送回的一次次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