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执失思力派出的每一支队伍,都变成扎向他自己的刺!”
“是!将军!”陈风领命,立刻转身去调配人手。
薛斩又看向石柱:“传令全军,在乱石岗构筑简易防御工事,设立警戒哨。我们就在这里,以逸待劳。同时,派出信使,将我们目前的位置和敌情,通报给李大总管主力,请求指示,并告知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方略。”
“是,将军!”石柱也领命而去。
薛斩重新将目光投向野马滩。执失思力想等他粮尽,想等他犯错。而他,要的就是执失思力因愤怒和焦虑而先犯错!
就在薛斩于乱石岗布局,陈风的游击营如同幽灵般散入草原开始猎杀之时,远在阴山脚下的突厥金帐内,气氛同样凝重。
执失思力派来的信使,将阿史那杜尔部全军覆没、黑风峡失守的消息带到了颉利可汗面前。
金帐内,牛油火炬噼啪作响,映照着颉利可汗铁青的脸。他手中的金杯被捏得变形,醇香的马奶酒洒了一地。
“废物!一群废物!”颉利可汗的怒吼声震得金帐嗡嗡作响,“阿史那杜尔那个蠢货!执失思力是怎么带兵的?!竟然让唐军摸到了眼皮子底下,还让人家给包了饺子!一千精锐啊!就这么没了!”
帐下各部首领和将领噤若寒蝉,无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怒大汗。
执失思力的信使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颤声辩解道:“大汗息怒!那唐将薛斩,狡诈异常,用兵不循常理…杜尔将军也是中了他们的奸计…”
“奸计?哼!”颉利可汗猛地将变形的金杯砸在地上,“输了就是输了!找什么借口!执失思力现在在干什么?当缩头乌龟吗?!”
“回大汗,执失思力将军已派出精锐,四处搜寻唐军踪迹,誓要擒杀薛斩,为杜尔将军报仇雪恨!”信使连忙道。
“报仇?”乌萨国师那如同夜枭般的声音幽幽响起,他脸上诡异的油彩在火光下显得更加阴森,“大汗,我早说过,南方将星骤亮,主大凶杀伐。那薛斩,绝非易与之辈。执失思力将军若因怒兴兵,恐再中其圈套。”
执失思力一系的将领闻言,脸上皆露出不忿之色,但碍于乌萨国师的地位,不敢直言反驳。
颉利可汗烦躁地挥了挥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仗已经打起来了!难道要让唐军以为我突厥无人吗?!”
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帐下众人:“你们都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部落首领出列道:“大汗,唐军先锋虽胜一阵,但兵力不过数千,孤军深入,不足为惧。执失思力将军有两万精锐,只要稳扎稳打,必能将其歼灭。当务之急,是催促执失思力将军,尽快与唐军决战,吃掉这支先锋,挫其锐气!”
“决战?说得轻巧!”另一个与执失思力不甚和睦的部落首领冷笑道,“那薛斩要是不跟你决战呢?就像偷袭黑风峡一样,跟你玩捉迷藏,袭扰你的粮道,猎杀你的游骑,你怎么办?两万大军,人吃马嚼,每天消耗巨大,能在这野马滩耗多久?”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看着唐军在咱们地盘上耀武扬威?”
帐内顿时争吵起来,主战主守,意见不一。
颉利可汗被吵得头疼,猛地一拍案几:“够了!”
争吵声戛然而止。
颉利可汗目光阴沉,他看向乌萨国师:“国师,你的意思呢?”
乌萨缓缓道:“大汗,薛斩此举,意在激怒我军,引我军主力出击,或许…是为其后方唐军主力创造机会。我们不可不防。但若放任不管,任其袭扰,亦会动摇军心,损耗实力。”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不如…令执失思力将军,以一部兵力,继续搜寻、纠缠薛斩所部,不求速胜,但求困之、耗之。同时,主力可做出南下姿态,佯攻唐军其他防线,或向阴山方向靠拢,看唐军主力如何应对。若李靖主力来援,我可凭阴山天险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