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嘎车:“小同志,你看,我的自行车掛在这儿呢,要是睡这儿,半夜掉下来砸到你怎么办”
小男孩一愣,仰头看了看那辆斜靠著的八嘎车,確实摇摇欲坠的样子。
王小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这车可沉了,上次有个叔叔不信邪,非要睡这儿,结果半夜『砰』的一声,车砸下来,他脑袋上肿了这么大个包!”她夸张地比划了一个西瓜大小的形状。
小男孩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往他娘身后躲了躲。
女人见状,赶紧赔笑:“小同志,孩子不懂事,您別介意……”
王小小摆摆手,一脸大度:“没事儿,小孩子嘛。”
说完,还从斜挎包里摸出一块水果,递给小男孩,“来,吃,上铺也挺好的,爬高望远嘛!”
小男孩接过,立刻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兴冲冲地爬上了上铺。
女人鬆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王小小一眼,也跟著爬了上去。
等那对母子安顿好,贺瑾悄悄凑过来,小声问:“姐,你刚才为啥哄他明明是我们的铺……”
王小小咬了口窝窝头,小声说:“小时候,我仗著力气大也欺负別人,娘也很温柔跟著我后面,帮我和人道歉。”
夜里,车厢熄灯后,王小小突然感觉有人在拽她的被子。
她一睁眼,发现是那个小男孩,扒在她的铺边,小声说:“姐姐,我饿……”
王小小皱眉,刚想拒绝,却听见上铺传来压抑的咳嗽声,那女人病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从包里摸出半块压缩饼乾,塞给小男孩:“给,慢慢吃,別噎著。”
小男孩眼睛一亮,抓著饼乾就往上铺爬。
黑暗中,王小小听见女人虚弱的声音:“谢谢……小同志……”
第二天一早,王小小被一阵骚动吵醒。
戴眼镜的男人拦住了那对母子,厉声质问:“你们的票呢这孩子超身高了吧”
女人脸色惨白,哆嗦著解释:“同志,我们……我们补票……”
王小小突然跳下铺,板著脸地插话:“这位叔叔,小心”
眼镜男狐疑看王小小,贺瑾就“恰好”撞了过来,八嘎车“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整个车厢的人都嚇了一跳。
趁乱中,那对母子溜走了。
眼镜男气得脸色铁青,但王小小已经一脸无辜地扶起车:“哎呀,对不起同志,车没绑稳……”
下车,女人偷偷塞给王小小一个布包,里面是两个煮鸡蛋。
“同志,谢谢您……”她声音哽咽。
王小小没推辞,把东西塞进包里,淡淡地说:“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拿出一块压缩饼乾给她。
王小小望著远处飘起的炊烟,轻声说“那女人咳嗽的声音,跟我娘临走前一样。”
贺瑾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这段旅程,让贺瑾明白,在这世道里,偶尔的善意,才是活下去的真正底气。
这一站下车的人很多。看著人都是带著大包行李,王小小估计都是隨军家属。
王小小出了火车站,就看见部队的大卡车,有好几个家庭,將近二十人。
王小小走了过去。
王小小拉著贺瑾的手,快步走向那辆军绿色的大卡车。车旁站著个皮肤黝黑的年轻战士,正拿著名单挨个核对家属信息。
“同志,我们是王德国的家属。“王小小仰著头,声音清脆。
战士愣了一下,低头翻看名单:“王德国没接到通知啊“
他狐疑地打量著两个小孩,“你们有证明吗“
王小小撇了撇嘴,她爹没有和大伯说,就意味著她要自己去部队。
“谢谢,同志,我们自己去。”王小小无奈
贺瑾迅速爬上边斗,:“姐,有便宜不占就是吃亏,你就不打算坐车回去”
王小小:“我爹可以给大伯发电报我来了,但是我爹没有发,估计他吃醋了,认为我有本事来,就有本事自己找到大伯家属院。”
“爹好久没有参加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