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模糊了核心配比。
当有人问“熟石灰到底放多少”
他直接指著一缸做好的预混料:“用这个,別问。”
傍晚验收时,连最吊儿郎当的七號都做出了能用的镜片。
第三天,贺瑾和王小小就没有教他们了,给他们所有的材料,让他们做,一天他们可以做出来的虹彩镜片有多少个,成功率是多少
王小小心中惊讶就两天时间教学,第三天就要考核了,他们这群士兵太苦了。
仓库门就被推开。
两个穿中山装的干部带著警卫径直走进来,冲王小小和贺瑾做了个“请“的手势。
“领导要见你们,现在。”
王小小皱眉看向工作檯——十个人正埋头操作,三號的镊子悬在半空,七號的蛋清才过滤到一半。
“可是考核还没有结束”
“材料科的同志会验收。”干部面无表情地说。
贺瑾刚要爭辩,王小小一把拉住他
“走吧,丁叔叔是为我们好。”她拽著贺瑾转身。
八小时后,当他们回到仓库时,地上只剩几滩未乾的水渍。
材料科的人正在搬运最后几箱成品,见他们进来,啪地敬了个礼:
“合格率82%,超额完成任务。”
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载著学员和產品的军卡正离开。
老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丁叔叔,我们回去了。”王小小走过去。
老丁轻笑一声,把一网兜鸡蛋塞给王小小,“奖励你们的。”
贺瑾和王小小上了八嘎车直接离去
车斗里的鸡蛋隨著摇晃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贺瑾抱著一网兜鸡蛋,眉头紧锁,终於忍不住开口:
“姐,我还是不明白。我们教了他们两天,为什么最后验收不让我们参与”
王小小单手扶著车把,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一颗水果,塞进贺瑾嘴里。
甜味在舌尖化开,贺瑾的眉头稍稍舒展。
王小小目视前方,声音很轻,“小瑾,你知道为什么丁叔特意安排三六九號是他的嫡系吗”
贺瑾摇头。
王小小解释道:“因为那三个人,才是真正要掌握核心技术的人。其他人,不过是走个过场。”
贺瑾瞪大眼睛:“那为什么还要我们教他们直接教三六九號不就行了”
王小小笑了笑:“因为公平。”
“公平”贺瑾不解。
王小小点头,“对,公平!如果只教三六九號,其他人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丁叔偏心,会觉得不公平。而现在,所有人都学了,所有人都参与了,但真正掌握技术的,只有丁叔想要的人。”
贺瑾恍然大悟:“所以最后验收不让我们参与,是因为……”
王小小接过他的话,“因为丁叔不想让我们知道,到底谁真的学会了,谁只是装装样子。”
贺瑾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丁叔真狡猾。”
王小小也笑了:“不是狡猾,是保护。这样,我们就不必为那些不合格的人负责,也不必得罪那些镀金的人。他不让我们踢人,把我们置身事外,后果不要我们承担。我们就是单纯教人的。“
贺瑾抱紧了怀里的鸡蛋,忽然觉得,这一网兜鸡蛋,不仅仅是奖励,更是一种无声的承诺,丁叔在告诉他们,他们的付出,他记得。
还是自己的家好,灶台上的大铁锅正冒著热气,让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
繫著围裙,正麻利地往玉米糊里撒著葱,红红则蹲在灶台边,小心翼翼地將豆腐乳装进洗净的玻璃罐里。
红红抬头,脸上还沾著一点豆渣“老大,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这几天可没閒著!我们做了冻豆腐、油豆腐、腐乳。”
贺瑾已经迫不及待地抓起一个油豆腐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唔……好吃!”
王小小笑著摇头,从网兜里取出几个鸡蛋递给:“加个炒蛋吧,今天咱们吃顿好的。“
接过鸡蛋,她麻利地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