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加入野葱酱、晒乾的山椒和一把从长白山带来的野生黄芪。
这是叔爷爷教她的配方,黄芪能补气,最適合受伤的人。
传统的不放,但是他们部落改良了。
“咕嘟咕嘟“,肉汤翻滚的声音惊醒了西厢房的王德胜。
他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蹭到厨房门口,鼻子使劲抽动:“闺女,你这是要香死你爹啊”
“爹你別进来!伤口沾了油烟容易感染,去炕桌上等著。”王小小头也不回地撒了把盐。
他端著烤得金黄的斜仁柱饼放到炕桌上,饼子边缘还粘著几片焦香的樺树皮屑。
王德铭不知何时已经坐好,主位上空著,主位面前摆著个空碗:“赶紧的,老子饿得能啃下一头鹿!”
热腾腾的手把肉在樺皮碗里,肉块燉得酥烂,汤麵上浮著亮晶晶的油。
王小小亲自给主位倒满了酒,亲自点上了香菸。
王小小特意给父亲盛了碗带骨髓的腿骨汤,又往六伯碗里埋了两块最肥的腰窝肉。
王小小给每人一小碟盐。
“手把肉配盐最合適。”
王德铭突然按住她要夹饼的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而饼用这个配。”
纸包里是黑褐色的块状物,闻著有股浓郁的松木香。
王小小眼睛一亮:“樺树茸酱六伯你居然还藏著这个!”
王德铭得意地抹了厚厚一层在烤饼上,“比你们小娃娃摘的香十倍。“
王德胜啃著蘸酱的饼子,突然“哎呦“一声。
原来他咬到藏在饼里的山核桃仁,这是他们部落祭祀后的传统,吃到坚果的人会得到山神保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