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每天三次肌电训练,每次想著掐死敌人。“
“什么”
她收起桐木匣:“愤怒是最好的康復剂,等你能用这玩意儿掐断蒲公英茎,我们就换第二阶段的手指。”
王小小取下手指,刚要给他中药泡手指。
杨梅看著儿子手上的简易机械手指,眼圈顿时红了。
她颤抖著手指碰了碰那粗糙的木製关节,声音带著哽咽,故意说:“就这样连个像样的铁鉤子都不给我儿子可是为祖国流血的功臣”
王小小头也不抬地继续调试著橡皮筋的鬆紧:“杨阿姨,这是第一期復健款。”
杨梅猛地拔高声音,“復健,这破木头能復健什么连个螺丝都没有!”
王小小突然拽动控制绳,木指“咔“地一声攥成拳头。
钱海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王小小鬆开绳子,直视杨梅发红的眼睛,语气温柔的说“看到了吗您儿子残缺的神经还能传导信號,比苏果进口的假肢测试数据高。等他能用这个捏碎蒲公英,我就给他换鈦合金的,不过您不要嫌弃慢,这要一个过程。”
屋里瞬间死寂。
钱海突然笑出声,用木指头试著做动作:“妈,我这个木头手指很好,外公就是木工,叫他帮我多做几个比我想像的暖和多了,灵活多了。“
杨梅张了张嘴,看著儿子灵活动作的手指,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就是想当个坏妈妈,不然儿子好后再回部队,她就想儿子退伍。
当时儿子笑容和眼中的希望,让她说不下去。
杨梅並非真的嫌弃木指,她是恐惧儿子戴上精良假肢后重返部队。
她有三个儿子,海陆空都有,就剩下最后一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