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要打汪文言!”
陈默高点了点头:
“这靠谱,他也入了內阁,也正是因为他入內阁了,惹的很多进士意见很大,碍於他后面有人,眾人不敢招惹!”
“大明第一布衣啊!”
陈默高嗤笑道:
“这你都信啊,不是正儿八经考上来的,只能宣扬这些虚名。
殊不知,名头越大,得罪的人越多,这不是打那些寒窗十年学子的脸,是打了所有读书人的脸!”
“如今看似的尊荣只不过是烈火烹油罢了!”
陈默高把最后的一点茶根吸溜完继续说道:
“我建议你別搭理他,东厂那边已经盯上他了,一旦东厂出手第一个要办的就是他,扳倒他,就能扳倒一群!”
余令望著自己空荡荡的茶壶出神道:
“你的建议我心领了,东厂办事太粗糙了,做了好事也会被人骂,这次我给他们打一个样,这次我要让叶向高辞官!”
陈默高闻言打了个哆嗦!
说来说去,这汪文言反而成了棋子,真正过招的还是余令和那些个主要的阁臣。
陈默高兴奋了。
“令哥,咱们明日就回吧!”
“滚蛋!”
余令站起身,对著陈默高继续道:“城中的铺子你別想了,河边倒是有一大片荒地可以商量,你要不要”
“多大?”
“二百多亩!”
“这么一点,不好是吧!”
“嗯,不好,八月洪水来临容易淹,如果钱找人把河道搞好,这块地將是这归化城附近最好的一块!”
陈默高思量了片刻,笑道:
“那还说什么呢,我爱驯服河流,河道治理我比你有经验,这玩意就像女人,你得用钱一次性砸到位,然后它就乖了!”
两个人左摇右晃的走上的街头,彼此都享受著肆无忌惮的自由。
……
如陈默高所言,在另一边的京城,有臣子已经在罗列余令的罪状了!
他们相信无官不贪,所以先从贪污受贿开始。
这些人很有门道,第一个查的就是余令的乡试,查余令在考试的时候和哪些官员有过接触。
这一查,直接把袁万里和林不凡的同窗给查了出来。
当初,这两人可是写信拜託这些人对余令照拂一二!
有了这些,眾人像是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全都扑了过来,开始查会试!
矛头直指退休离任的刘敏宽!
吏部也没閒著,吏科给事中刘宏化开始带人查余令的俸禄。
当把余令近五年的俸禄统计出来后刘宏化脸色大变,赶紧道:
“停停,这个事不能查了,不能查了!”
“为什么啊!”
刘宏化咬著牙道:“吏部已经五年没给人发俸禄了,这事再查下来,我们就是失职之罪!”
左諭德繆昌期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后赶紧道:
“不能查这个了,再查下去,我们吏部倒欠他一笔钱!”
眾人一愣,咋觉得这么彆扭,朝廷欠臣子钱
魏忠贤知道这些人已经在查余令了。
在他管辖下的东厂却如一只狩猎的猫一样静静地蜷缩了起来。
“千岁,要不要帮余大人一把!”
魏忠贤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
“去,把我们知道的消息再给这些蠢货漏一点,比如余大人的户籍问题.....”
说罢,魏忠贤才望著说话的严立恆道:
“严大人,咱家知道余大人对你有恩,但別忘了咱们是在为谁做事!”
严立恆咬著牙道:“千岁,小的愚钝!”
“愚钝啊,咱家就掰碎了餵你嘴里,听好了,咱家这是在未雨绸繆!”
“千岁,是陛下的意思么”
魏忠贤眼里的凶光一闪而过,嬉笑道:
“大人啊,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未雨绸繆么,咱家这是提前为皇帝考虑,明白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