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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废物!!”
秦將怒吼一声,咬著牙挥动马鞭,一下下抽在那些弓手的背上,脸上。
在这一惊一乍之中,巨石再次拋射而来。
几名挤在一块的士卒来不及躲开,便被石块砸的半身不遂。
羞辱与惊恐遍布在城墙之上,一名秦卒当即忍受不住,丟了弓,转身就跑。
“嗖!”
箭矢击中其背部的革甲,深入腰腹,却没能阻扰著对方继续逃窜。
士卒吃痛一声,他捂著伤口,步伐当即减缓下来。
“给我斩了他!!”
“是—是。”
副將抽出刀来快步冲了上去,一刀了结逃卒的性命。
城墙上的秦军全都看向那名倒地的同袍,除去感到恐惧之外,阵阵悲愤涌上心头。
长江之上,乌决决的舰队飘荡而过。
刘裕、刘义符、刘义真父子三人佇立在爵室。
刘义符眺望著漫无边际的江水,对眼前波涛万顷之景万分感慨,身处岸边与在江中截然不同。
蓝天碧云之下,水光与天色相浑。
刘裕的这艘主船,確实同前恩所说一般,高有六层,每层皆设有女墙牛皮,儼然一副水上坞堡的既视感。
要不是顏延之不肯教如何作诗,保不齐刘义符又能在眾人面前显圣一番。
想著他都有些后悔,觉得那句大丈夫之志说早了。
“为父可有夸大”
刘裕见刘义符自登船之后常常眺望江海而失神,不忍问道。
“父亲打造这座楼船,要费多少钱財”
听此,刘裕沉默了片刻,回道:“记不大清了。”
刘义真少有见过父亲哑言,竟不由自主的窃笑一声。
或许是刘裕听见了动静,下一刻,他遂问道。
“若只用费钱財,便能取胜,你可愿严加赋税”
面对刘裕兀然一问,刘义符未曾思虑片刻,正色回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要是能以財富多寡来左右国势,这天下,该是那些士族与商贾的天下。”
要论垄断土地財富,那些世家大族当首屈一指,要论投利经商,精明的商贩也能占据一席之地可现实中,士族要依靠皇权来运转,商贩也需要安稳的环境与手头有富余的百姓。
“为父平日节俭所省下的钱財,相比於战时所耗费,连九牛一毛都算不得。”
十数万兵马,动輒就是数十万石粮食,光是运输的路上,就不知道要损耗多少。
刘义符頜首应道:“孩儿明白,铸剑,应当以剑刃为重,握柄次之。”
刘裕抚须笑道:“你能明百此理便好。”
刘义真见刘义符回答的游刃有余,不由问道:“既然平日里剩下的钱財不值一提,那父亲何不对自己好些—.—”
要刘义真来说,堂堂开国郡公的府邸就应该气派一些。
谢裕出殯之后,刘义真还特意到乌衣巷中逛了一圈,他见除了王谢两大家,其他几家的府邸,
相比於自家,都华丽宽不少。
刘裕故不作答,看向了刘义符,示意让他来解释。
“父亲未开府之前,你说的那几处府邸,可要远比现在奢华的多。”
刘义真听此,似是不信,“弟见建康的人愈发的多,人多了就代表富庶,那些家怎还会过的不如从前呢”
刘裕听著刘义真的谈吐,顿时高看了他一分。
往前他对刘义真的要求,也就是说人话,做人事,从未奢求过其他。
期望越小,失望也越小,刘裕见向来不明事理的刘义真说些浅俗的道理,便觉得其长进不小。
是啊,为什么过的不如从前呢
刘义符思绪飘散,在心中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一句。
“父亲言传身教节俭,那些人畏惧父亲的威势,不敢冒犯,自然纷纷效仿起来,一家节俭虽不算什么,可十家,百家呢”
节俭是一种风气,更是一种手段。
刘裕要是平日里穿著麻布衣,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