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僚属穿著锦绣衣裳,这又岂不是一种越矩
又不可能所有人都能成为曹操面见的那位匈奴使者。
人靠衣装马靠鞍,要让刘裕同农户一般下地干活,路人也只会感嘆他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壮士,
而非是那位权倾朝野的豫章都公。
“弟—明白了。”
刘义符见他似有所悟,模仿著刘裕的口气,笑道:“你明白就好。”
刘裕神情微妙的侧头看了两人一眼,隨后转过身去,笑了笑。
父教子,兄教弟。
如此,方可使一家兴旺。
时光悄然而过,一列列援军从西门、北门而入,狭小的颖城內,竟有了接近上万的兵马。
而城外的晋军,却只有三千多人。
秦军已三倍於敌,却还是紧闭著城门,任由晋军拋石,要想將上万人马用石头砸死,那无疑是异想天开。
拋石一天,所杀伤不过百人,哪怕石头是无穷无尽的,也要砸上个百来天。
面对如同龟壳一般的颖下城,毛德祖则是不急不躁的在帐中与属僚对弈。
毛德祖望向帐外一眼,又重新將视线聚焦於棋盘之上,他落下一子,问道。
“寿阳可有消息”
“檀將军已领兵往蔡城去了。”
“王將军呢”
“王將军说,等后方的人马赶到寿阳了,便亲自率军攻打息县。”
“兵分三路”毛德祖见部署有所变动,异道。
身穿儒衫的文士点了点头,“您也知道,王將军他一向是不怎按照计划行事的。”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一位常胜將领,绝无可能会死死按照著计划行事而不懂变通,
王镇恶既然打算再分一军攻息县,定然是得知其城中守备薄弱,方才出此变动。
“主公令他统领三万兵马,却只派与我三千,早知这颖城秦將乃是庸碌之辈,多予我两千人,
怕是早已破城而入。”
“单龙骤二字,您该知晓主公对王將军的期望。”文士顿了顿,落下一子后笑道:“况且这颖下不过是弹丸小城,不值得我军士卒用命强攻。”
“你不用替他说话,这首战之功给他便是了。”
文士证了下,不知该如何接话。
毛德祖见他失神,岔开了话题,笑问道:“你回建康时可见到主公了”
“见了。”
“主公—气色如何”
文士见他担心此事,喜色道。
“请您恕我冒犯。”
“你直言便是。”
“主公面色要比您红润。”
毛德祖本以为他是怕冒犯了刘裕,谁曾想是怕冒犯了自己。
听此,毛德祖半信半疑的,他挑眉直视著文士,见其眼神未有躲闪,方才开怀大笑道。
“如此甚好,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