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算无所作为,怎能助紂为虐呢”
话音落下,姚懿一时哑然,左雅见状,遂即附和道:“陕城之粮,占国库半数,殿下要將其运往河北,所为何用”
不光是函谷,就连潼关驻军之粮,也是从陕城调度。
姚泓也不想囤粮於陕城,可有陕津渡在,粮食能以漕运至河北,至司隶,他不得不如此。
长安作为国都,从实际利益而言,想要不缺粮都困难,纵使是漕运,豫州、司隶所运来的粮食,损耗也不算少数。
简而言之,陕城仓中存粮,便是秦国之命脉。
孙畅与姚懿之所以认为散粮施恩能大幅收买人心,便是因为国內各地是真的缺粮,部分地方恐怕已有了人相食的景象。
拓跋燾亲自口述书信辱骂刘义隆,也是因其用钱粮收买沿岸百姓,將其化作了流民,
不断的渡河南下,投入宋朝的怀抱之中。
北方、关中缺粮已是不爭之实,如今最富裕,最安稳,除去晋南,別无他处。
那些拖家带口,背井离乡的河北之民,不单是为了眼前,更是为了往后。
南边虽是异乡,但是能过好日子,北边虽是故乡,可上顿吃了没下顿,任谁都会忍不住诱惑。
左雅与张见他要运转粮食至河北,便立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鞭策著马夫赶赴至此。
姚懿沉默了数刻,义正言辞道:“我欲將粮散发於河北,招揽义士。”
左雅听之,嘴角颤了下,瞪目道:
“粮乃国之根本,殿下私自將国粮散发於河北,如若庙堂询问殿下粮食去处,殿下该如何应答!”
“殿下勿要再执迷不悟,为今之计,殿下应將那奸处死!將调至陕津的粮食运回仓中————....
姚懿看著唾沫飞溅,言语犀利的二人,面庞逐渐扭曲。
“给我拿下这两逆贼!!”
“诺!”
立在堂前的侍卫得令之后,未有片刻犹豫,爭相將左雅二人扑倒在地。
“取我鞭来!”
女奴捂著嘴,姣好面容被眼前一幕嚇得容失色。
“取我鞭来!!”
“是”
左雅与张被牢牢按在地面上,四肢不能动弹,等到女奴取来长鞭,姚懿猛然接过咬著牙怒吼道:
“你们与孙畅皆是我幕僚,他一心一意是为我图谋霸业,你们却只会见风使舵,用大义秤击!祖父夺取江山!可是为义!!”
两人被怒声与的面孔所震,一时哑然说不出话来。
“你们违背天意,却要拉著我一同违天,似这般不忠之奸,我留之何用!!”
怒声过后,姚懿手臂浮现青筋,他使出全力抽动长鞭,往左雅面目上抽去。
“殿下疯魔了不成!!”左雅惊呼道。
“啪!!”
见左雅还在口出狂言,姚懿紧咬著牙,一脚踩著其头颅,挥鞭如雨般抽打著。
没一会,左雅上身毫余处皮开肉绽,正欲抬首怒喝的他,眼皮一翻,无了生气。
张敞看傻了眼,他想起身求饶,可还未出口,沾满血渍的长鞭挥舞而来。
“啪!!啪!!”
数名神情木然的侍卫,见伶人一动不动,身躯上的裂痕却还在递增,他们想出言提醒,可又怕自己遭了难。
“呼~”
姚懿瘫坐在堂侧的椅上,他將带有钉刺的长鞭轻轻放在茶案上,独自拿起了茶壶,正想用壶口骨嘴喝,但壶里却没了茶水。
“茶—.取酒来!”
“是。”
奴僕得令后,颤颤巍巍的来到门前,他警了眼门槛前伶具尸首,脸色大孩,步伐不由的加快了许多。
当姚懿在城的作为传至长安时,前者已经领著城的人马钱粮北上。
消息抵达长安后,姚泓当即將其封锁,並立马召姚绍入宫商议。
“陛下。”
当姚绍入殿后,姚泓快步上前相迎。
姚泓握著姚绍的臂膀,焦急道:“叔公可算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