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两城。
“薛帛手中无族中部曲,其魔下所领兵马多为杂军,与薛辩魔下相比,差远矣。”沈林子解释道,“薛强所部,乃其祖薛陶所承,薛家还有另外两支强军,分为薛祖、薛落子孙所领,多半是驻在本家与河东。”
薛陶、薛祖、薛落三人,在当时被號称为三薛。
三人虽是集体出道,但其中薛陶声名最显。
曾任河东太守,封安邑郡公,死后,追赠其为右僕射,以义烈闻名。
自衣冠南渡前,河东薛氏便已是地道的土军阀,所谓什么河东太守,河北太守只不过是一道名號,不论是普廷,还是秦廷,除去封薛氏子第为河东太守之外,別无选择。
南边的士族爭执权柄,常是以计谋名望为底,北方嘛,兵强马壮者当之!
当一族部曲,足矣与一国相抗时,所谓什么皇权,天子威严,便只是草芥。
秦国千里疆土,要想完全掌控河东,无疑於异想天开。
也就是慕容永脑子一热,杀红了眼,非要涉及河东,结果就是被薛强打的娘亲都不认得。
慕容永也冤吶,荷坚兵败后,秦国大乱,谁知河东有这么一支薛家军。
王猛曾言道:『公(桓温)求可与拨乱济时者,友人薛威明其人也。”
能与王猛结为挚友,又得此评价者,怎会是泛泛之辈
要想染指黄河以北,与魏国交锋,从青、兗、徐三州北上皆不妥,唯有从这河北,河东入手,
以并州为芥蒂,方能有转机。
刘义符等人知晓薛辩品行不端,无大才,可其魔下家军,却是少有的驍勇善战之军,哪怕是那常常奔袭於各地的宫城禁军,也不见能过之。
姚泓將禁军当成了中军操使,可事实上,这些军械甲胃精良的禁军,几乎未怎交战,对上贼配军绰绰有余,对上精锐,便不大够看。
“薛氏之事,待过函谷再议,关城中秦军断粮数日,二位將军勿要因我而延误了军情。”刘义符说道。
沈林子没有隨檀道济准备著手整军,而是復问道:
“世子当如何”
“我再考虑考虑,若无良机,便隨二位將军至陕城。”
听此,沈林子脸色舒展了不少,好在刘义符没有执到底,做了妥协。
“既如此,我便与道济集结兵马。”
“嗯。”刘义符頜首应道。
待两人离去后,刘义符平復了些许心情,目不转晴的看著岸上图帛。
姚懿领军粮渡河北上后,陕城的粮食如孙畅所愿,散施於羌、匈奴以及边镇诸军。
成效是有的,可姚懿魔下的本部人马倒是颇有怨言。
凭甚要把粮食分赏赐与他们
若未立寸功,便能得到赏赐,那谁还心甘情愿的以死效命
在两方人马爆发了数次爭执后,姚懿为了安抚军心,只得將原本想要保留的余粮再拨出一大笔来,以此来端平两碗水。
以赏抚慰之策,只能用於一时,得了赏赐的汉军旧部免不了又要上一波嘴脸,那些胡人见此一幕,对姚懿所怀的恩情渐渐稀释。
有不少识时务者,便趁著夜色,与同袍结伴逃离。
因此,每天都有人依附而来,也有人在领赏之后逃离而去。
得知军中状况后的姚懿,也只能吃著哑巴亏认下。
可最让他受不了的,便是有一批二三十人的队伍,前几日领著分发的粮食逃离,过了几日又假装新面孔入军。
等他深入细查之后,还发现有不少“结党营私”之人。
復领二三次也有,更甚者竟有四次。
姚懿大怒之下,將牵连者尽皆斩首后,风气方才加以遏制。
等他逐渐知悉胡匈奴人的劣性后,明白了何为畏威而不怀德。
这些给多少肉都餵不饱的白野狼,气煞朕也!!
待囤粮挥霍一空后,姚懿勉强拉起数万人马,没有几日便草草称帝,他以姚泓昏庸无道为名,
並传各州郡,但响应者却寥寥无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