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蒲坂者乃是与姚绍一同击退赫连勃勃之託孤大臣尹昭,也就是尹雅那位遥不可及的伯父。
姚懿自知攻克不下,也不愿与薛氏爭锋,遂將矛头指向了北方,镇守在匈奴堡,寧东將军姚成都。
当姚懿兵临城下时,他亲自策马至前,对姚成都说了不少好赖话,並把自己的佩刀解下赠其,
想以此做誓言结盟。
谁知姚成都拿了刀,转头便遣驛卒马不停蹄的送到姚泓面前,本还抱有期望的姚懿得知此事勃然大怒,遂领自封的驍骑將军“王国”,领百名甲士攻姚成都。
就算是以一当数十的白直队百人,也根本攻克不下有数千守军的堡垒,王国接受任命时万念俱灰。
他又不是西楚霸王,怎么打
但左雅与张的前车之鑑在,他只能硬著头皮畏然赴死,然后便被姚成都生擒,作成了阶下囚。
当王国被活捉时,本该面如死灰的他如释重负,在这一场无厘头的叛乱称帝下,无人认为姚懿能成事。
姚成都知他是迫於姚懿的淫威,也只是將其囚禁起来,没有把王国的首级砍下还礼给姚懿。
他不用武,但是用文,旋即遣使指斥姚懿,述说著不忠不义诸如此类的话语。
在嘲讽贬低姚懿一番后,姚成都文举起平逆的大旗,號召周围郡县义士,共同抵抗姚懿。
孙畅的恶名,不说人尽皆知,那也是声名狼藉。
姚懿偏信重用孙畅,不说其他世家豪族。河东薛氏早已拉入了徵信黑名单。
要钱要粮要兵陕中的还来河东要上饼了滚子!
姚泓都不敢触薛家的眉头,姚懿魔下那群散漫的胡骑不但触了,还想拔下几根毛来。
结果可想而知,河东几乎无人敢响应姚懿,也就只有闹著饥荒的灾县,有数千户响应了姚懿,
但他们不是为了助其篡位,而是为了那些仅存的粮食。
在长安厉兵秣马的姚绍听闻有数千户人马归附於姚懿,他见苗头初长,便等不得其自行土崩瓦解,亲自领军从蒲津东渡至河北姚绍率领驍勇士卒万余数,大破那数千户杂军,正当此时,受了姚懿不少恩惠数名边镇將领,
见大势已去,便带著魔下將姚懿团团围住。
帐內,姚绍看著面色惊惧的姚懿,神情淡然。
他实在是经歷的太多了,此时见到被五大绑的姚懿,他没有同姚成都那般的怒其不爭不义的愤恨,反而只觉肩上的重担削减了不少。
“东平公!东平公饶命吶!!”
相比於身为姚泓同母弟姚懿,孙畅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被两名军士粗暴的如牲畜般提著入帐“砰!”
孙畅跌倒在地后,立马跪步上前,几番下来,双膝在地面上磨出了血痕。
姚绍沉默不语,他看著不知所措的姚懿,问道:“殿下可感到悔恨”
面对此问,姚懿一时愣住,他看了眼孙畅,说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殿下听信奸侯小人之言,竞能將国之半数粮食散发於那些骄纵蛮横之边军,还以陛下昏庸无道为名,若让你坐陛下之位,秦早亡矣!”
姚懿一时哑然,在他沉默之际,孙畅大喊大叫道:“东平公!仆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仆不为殿下出谋划策!仆已然被鞭挞至死吶!”
本还神色黯淡的姚懿,面庞上爬起几抹怒色,他那一双被麻绳绑缚的双手,不自由的握起拳来。
“东平公,看在我与兄长往日的情分上,可否將他烹杀!无论如何惩处,我皆甘愿受之。”
悔悟过来的姚懿自知再无可能回到往前,但孙畅在任於自己魔下之前,等同於过街老鼠,四处碰壁,他那一套暴论,也就是自己失了智,才会相信。
可饶是如此,姚懿还是任其为自己的行军司马,常陪侍左右,恩赏不在少数。
旁人叛姚懿离去也就罢了,他怎敢!
姚绍直直的看了姚懿一眼,一字一句道:
“陛下乃圣仁之天子,我离长安前,陛下曾数次嘱我留你性命,今日我不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