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神童便要数之不尽。
想著,薛徽心中仅存的一丝犹豫隨风而去,老脸上的笑容不由愈发慈善。
薛帛见他与往常判若两人,情不自禁几番看向薛徽,
“薛公问起此操练之法,並无精妙,骑军除破阵外,相比於步卒,优势在於迅捷耐性,短途奔袭大多数骑卒都能做到,可长途,警如五十、百里,纵使一人配有两至三马,驭者气力不接,也是无用。”
长跑锻链的就是体力,起初刘义符追逐刘兴弟的车乘时,便深有感触。
力大在战中確是有优势,可要是体力不支,挥舞几下,射几箭就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那与寻常士卒並无不同。
猛將能以一敌百衝杀,来去如风,体力尤为重要。
两军廝杀时,往往都是以一个时辰起步,別人保留气力,养精蓄锐,你靠著蛮劲占据上风,那也只是一时的。
老卒与新军,猛將与常將最大的区別,便是在於控力。
如何能使最节省气力的方法杀敌,才是关键所在。
比起高大的战马,刘义符此时更需要的则是那些个头矮小,耐力强好养活的草原马。
当然,这些都是设想,中原南方的养马条件有限,能大设马场的地方不多,淮西算一处。
但纵使有了场地,建设的经费与时间成本太大,马匹是刚需,与其等著马儿慢慢长大,不如直接抢敌国的马来得更快。
刘义符从未想过放弃步卒,步骑协同才是王道薛徽听完刘义符的解释后,頜首以应。
“王师骑军甚少,多为辅兵,世子亲练这数百精骑,不知是为何”
薛徽知晓刘义符是在未雨绸繆,但他也正好能旁敲侧击的询其对关中局势透彻的是深是浅。
面对这意味深重的一问,刘义符思付了片刻,说道:
“既要入主关中,西凉,甚至於河北之地,地势多为平坦开阔,父亲治军有道,诸位將军勇力武略俱到,可面对胡骑,不免会感到头疼。”
“令尊灭偽燕时,以车阵制骑,世子何不效仿”
刘裕给刘义符取字为车兵,以及其余诸子取车字,薛徽已然知晓。
按常理来说,儿子的字哪会取的这么草率,若深思一番,又能领悟其中深意。
车兵对抗的骑兵,南方无骑,便可以解析为,剑指北方,问鼎天下之意。
“燕国铁骑万余至两面冲阵,家父以战车相抵,以轻骑为游军,方才与其抗衡。”
灭燕之战,名震天下。
纵使刘义符不说,依照薛徽的身份,后者也心中瞭然。
“慕容超不过一条丧家之犬,家父何许人也”
薛徽观了眼刘义符面色,隨后不置可否一笑。
“到最后,还是以奇兵胜之,偽燕大势已去,慕容超顽抗,惹至三千鲜卑宗族屠戮於市”刘义符平常道。
刘裕魔下不乏勇將驍卒,竭尽所能后,才与慕容超那万余鲜卑铁骑战至平手,可见具装甲骑之威。
要说慕容超战术高明,完全是莫须有之事。
刘裕故卖破绽於他,使其分兵绕后夹击。
虽是腹背受敌,但好在有所准备,以战车作屏障,与铁骑相击。
不得不说,鲜卑人在重骑、具装这一方面,可谓是將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反观匈奴、羌族,便要差上那么一截。
六镇鲜卑之名,在南北朝这一时期相当的响亮。
边镇日子过的苦,但称上一句“黄埔军校”,並不为过。
以少敌多在精锐化鲜卑骑军傲然战绩下,已不是吹嘘的资本。
薛徽笑意渐渐散去,刘义符有意提起屠族一事,用意为何
“不论如何,屠皇族,还是稍有不妥。”
“姚泓宽仁,想必不会如慕容超般冥顽不灵,薛公大可放心。”
秦国內念及姚氏恩情者不在少数,灭族为暴虐之举,若为彰显功绩,杀姚泓及近亲宗室足矣。
对於话锋一转的刘义符,薛徽不知他是以此敲打,还是刻意避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