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慰,此等仁义之举,反常有了奇效。
作为姚恢的舅舅,立节將军苟和,驻守在京畿,魔下掌兵千余数,却没有第一时间领著部眾投奔大外甥,而是恪尽职守,整顿军备。
长安逃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论是寻常百姓,还是世家子弟,亦或是宗室远亲,姚泓有意封锁,
想要布下渔网。
但这一次不是漏网,而是网不够大,城门守將阳奉阴违,常常睁眼闭眼。
要么是以关係交情为贿赂,要么是以財物为贿赂。
总之,在国家危难之际,武夫最可靠,却也最不可靠。
重情义者大有人在,但无义无礼的暴虐之徒也层出不穷。
有不少上奏要姚泓处死苟和,好在他在还算清醒,力排眾议,召其入宫相见。
当姚泓看见苟和憔悴蜡黄的面容时,他便知晓自己没有看走眼。
苟和面见姚泓时,施以跪拜礼,未等天子发令,他便不敢独自起身。
姚泓见状,出言平声后,故作困惑问道:
“逃难者不计其数,卿与恢乃是近亲,怎能安然自若”
“臣不愿奔走,只是知晓浅俗的道理,若天纵妖贼,放肆他们行大逆之举,臣与其有舅甥之亲,不需奔走而加亲,如若其罪孽滔天,触犯天道,自然会受到惩处,忠於君王,乃是作为臣子的本分。”
苟和沉默了片刻,说道:“违亲叛君,皆为臣之所耻,可天地君亲师,君於亲之上,臣万不敢忘。”
言罢,姚泓直直的看著他,良久,他从御榻之上站起,向左右宦官吩咐道:“去將金印紫綬取来。”
听到姚泓要取这两物,几名內侍先是证了愜,须臾,其中一名为首的宦官隨后迟疑道:“陛下,诸公—”
《汉书卷十九上》:“相国、丞相,皆秦官,金印紫綬,掌丞天子助理万机。-太尉,秦官,金印紫綬,掌武事。”
光禄大夫自从魏晋以后,多为加官名號,所掌实权有限,但到底也是秩比两千石的官职。
作为掌议论之官,优先提拔的皆是品行高尚的忠贞之臣。
加金章紫綬者,称金紫光禄大夫;加银章青綬者,称银青光禄大夫。
只是交谈了两句,姚泓便直接授其金章紫綬,算是有些草率,谁知苟和是不是装出来的偽君子
姚泓並未出言解释,只是冷冷了看宦官一眼,后者当即快步领著两名內侍离殿。
苟和见得姚泓要大肆封赏自己,也未推辞,再一次行礼拜谢。
姚泓知道苟和身为姚恢的舅舅,在此时作忠君表率,所带来利处非身外之物可比擬的。
本该先眾人一步投效叛军者,不顾危难维护君王,其余人怎有顏面投敌
没有门第之人或许不在意,可其分量也小,有门第之人,在乎名誉,在乎新朝之庙堂,更不会路身於叛军。
事实上,许多世家子弟都关起门来笑宗室,羌胡少智。
你要说晋军攻至虎牢关外,你趁此叛乱挽回大局,倒还情有可原,离长安就剩下一道关城了,
你纵使清了君,又能如何
数日惶惶过去,处於潼关的姚绍又又又又一次听闻宗亲叛乱,身心麻木地从气喘不止的驛卒接过詔书。
他曾在夜梦中语,所梦见的一幕,大都是姚泓挽著他的臂膀,一口一口地喊著叔公,让他將那些叛乱的弟弟们杀个乾净。
思绪回束,姚绍习惯地嘆了一气,阅览完詔书,他登上城楼,仰望向眼处於夜幕中明亮的普军大营。
在那一列列不断来回飘逸的火光后方,刻有王字大蠢,
蹉曙了好一会,姚绍才回到楼中,令亲信点燃烛火,召集眾將前来相议。
等人到齐后,姚绍的目光在诸將身上来回扫荡,思绪了数刻后,方才说道:
“姚恢叛乱,陛下召我平叛。我离去后,驻守潼关之任,赞,由你担之。”
姚赞一时错,他看向了周遭的同袍,相视一圈,发现確是只有自己可担此任,旋即拱手相应“诺!”
姚赞当初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