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二圈的轻骑则会持刀弓而上。
既然不能完全避开人烟,那便要做好被围追堵截的准备。
魏骑发现同袍焕然蒸发,定然会向上稟报,身处河东,薛徽盖能压住,出河东后,只得自食其力。
“绕过晋城,从建兴郡渡河往东,可行”刘义符朝前恩正色问道。
前恩观摩了好一会,说道:“可行。”
如今南下,亦或是往东南进发,纵使他们已然有反侦察的经验,但人多的地方,被探查的风险便越大。
与其涉陷豪赌,倒不如绕路行进,从人烟稀少的地域穿梭,哪怕被魏军所察觉,也方便藏匿踪跡,甩开追击。
再一个,便是地势的原因,接近山地,骑马行军便要不如牵马而行,可若无了马匹所带来的机动性,便要成待宰的羔羊。
太行山脉並非天井关一条路,供给大军通行需要走这些大道,但他们数百人马,走小道越过山脉,並非难事。
擬定好章程后,刘义符当即唤来薛帛,他见其面色憔悴,遂寒暄了几句。
薛帛平生未曾遭过此大罪,在薛坞中好不容易休养一段时日,一日下来,全身酸痛,头晕目眩。
当然,那百名不擅骑乘的武土,亦然不能避免,但好在他们气力非比常人,身材健硕。
加之刘义符领中军驰行时缓时迅,留有间隙歇息,因此,相比於麒麟军士在外圈来回游探,则要轻鬆的多。
“你进城向他討要些重,可会给予”
薛帛了愜,“谨魔下虽有百余名部曲,可城中依有其余魏將,驻军之中,亦是掺杂著不少鲜卑人,世子足足携带了四五日的乾粮,未到两日,已耗尽不成”
“如若情势危急,他可愿相助”
薛辩名义上已然是归降於晋,可对於薛帛这样携家资部曲入刘义符帐下不同,前者並不受驱使,恐怕只得等刘裕至司隶,他才会勉强拥附。
“不论怎样,他兄长已做好的打算,他若一心仕魏,我不阻拦。”
粮草虽不缺,但刘义符需要为自己准备后路,要是绕道不成,无此良机,撤退时,也算是有条顺路。
“这还是让我入城与他一敘,更为稳妥。”
说完,薛帛理了下裘衣,转身便要往胡泽对岸的城池而去。
“以防万一,还是让將军陪你同去为好。”
薛帛刚想出口拒绝,谁知前恩已经走到他身旁,迫於压力,他只好开口应下。
“也好。”
除去让前恩隨行之外,刘义符还让数十人麒麟军士换上简装,与其一同入城。
营地內,未曾有炊烟与火光,半数人用包裹堆叠著,趴在地上勉强入睡。
在这依著胡泽的四方,各处依有极其微弱的火光,刘义符依靠著马腹,假寐养神,直到一旁的武士轻声呼唤,他才睁眼望向远处缓缓打开的城门。
只见数十人往城西北离去,过了半个时辰,绕了一大圈,才不著踪跡的归营。
刘义符观此情形,旋即起身,他见数十人队列后多了数十匹马,马背上尽皆负有麻袋,紧绷著的心弦不由放鬆了些许。
“过了泽,他也无能为力。”
“倒是比他兄长知情达理。”刘义符笑道。
鬆懈之余,刘义符遂令眾人將麻袋卸下,將其中装载的豆料撒在平地,轮番餵养马匹。
天刚刚蒙蒙亮,趁著夜色尚未完全褪去,刘义符便打算趁著晨旭照耀前,先一步掠过泽,往东北方向进发。
离开湖泽时,並未遇到探马哨骑,几番试探后,眾人方才远远离去。
隨著暖阳高掛於空中,四野顿然明亮宽广,耀斑打在草树之间,盎然生机。
时將近於阳阿城,大路之上,人马愈发的多,其中有运输辐重的粮队,也有从建兴郡各城抽调的民夫辅兵,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运往至河內去。
六百骑行军至普城与阳阿城中间时,因此而“堵塞”,天色明亮,两城之间又无山林遮挡,要是凭白穿行而过,必然会被察觉。
而就算横阔於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