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之间的大道,等著他们还有高都一城,三座城池形特角之势,颇像一张待著鱼儿进入的罗网。
越过此三城往西,便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贫瘠之地。
刘义符抬起远镜,打量著由数十名鲜卑骑士鞭策驱使的民夫队伍。
“啪!”
长鞭抽在佝僂瘦削的背上,面呈枯稿之色的老叟倒地后,几番用手支撑不起,跨坐在战马之上的骑士言语似鸟兽破口大骂。
老叟听不懂鲜卑语,但背上的灼痛让他连连哀豪。
一旁的青年將背上的一大捆马芻放下,想要上前扶,却也受到鞭挞。
青年受到鞭挞后,神情激愤的怒斥了一声,忍痛扶起老叟。
骑士见状,要时怒不可遏。
寒芒乍现,刚站起,还未来得及道谢的老叟再次倒下。
顷刻后,又一身影倒下,一旁队列中的民夫见状,纷纷脸色骇然,颓慢的步伐也不由加快了些许。
刘义符將此一幕尽收眼下,他面无表情的將远镜放下,缓了口气。
儘量遏制自己心中的躁动,开始思绪起对策来。
出发前,他准备充足,处於外圈的游骑小队大都配有一柄远镜,不然便险些被这些鲜卑骑军所察觉。
有足够的马匹,有比肩鹰集的广视野,让这支即將深入腹地的骑军愈发游刃有余。
正当刘义符止步在原地,静观其变时,远处隱有七八名哨骑袭来。
若是在无人之地,数十人一队的麒麟军士激射一番,这些未著甲冑的轻骑兵便要一一栽落马下可偏偏不远处还有数十名鲜卑骑兵,以及后方正在行进的队伍,粗略估算一二,绝不止眼前这数十人。
刘义符令一旁的士卒上马,將认旗高高举起,数刻钟后,与那支哨骑相近的队伍停止了前行,
开始缓缓调转马头向西后撤。
一直用远镜观察著的刘义符呼吸急促,那哨骑隨著队伍后方不断奔袭,两队相差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角声激起,两队近身斯杀在一起。
在那游骑五里之外,数十骑因认旗挥舞而不得动摇而感到窘迫原先还在纵马奔腾追击的魏骑止不住马蹄,游军十数人拔出刀剑,打了个回马枪,兜转马首,
向其衝杀而去。
一番对冲之下,五六骑卒顿时人仰马翻,反应迅速的两名哨骑各自调头离去,没有配备弓弩的游军想要追杀,只得近身,他们见有魏骑逃离,无不心神一颤。
“鸣鸣一一”微弱的角声迴响在广的平地之上。
还在驱赶著民夫杂役的鲜卑骑士闻声望去,当即有二十骑脱离驰道,循声向远处奔腾。
刘义符紧皱眉眼,他知道掩盖已然来不及,要是等著两城守军闻讯赶来,自己便要被抓住尾巴“良驹!”
“仆在!”
“你领百骑,助游军截杀敌骑,若不能杀绝,便领北围三队北上,急行绕过阳阿后东进,自丹水南下,途中莫要再探查!”
“诺!”魏良驹接令后,即刻挑选百名骑卒,先是將甲胃军械从马背上取下,又把骑弓掛在腰间,填满箭袋,牵著两百余匹战马,向北而去。
“宋凡!”
“仆在!”
“全军武备。”
“诺!!”
刘义符迅速穿戴好玄甲,翻身上马后,领著数中军数百骑往驰道奔腾而去。
驰道两侧的留有三十余鲜卑骑土,还在不断驱使著民夫时,等到地面微微颤动,远处的尘土扬起,大惊失色。
普城之外,怎会有数百骑军!
“嗖!”
箭矢飞射而出,落在耸拉著兜盔的骑士面上。
数百名民夫见有数不清的骑军策马杀来,一时间无不作鸟兽般向四处散去。
原本想要以人肉作挡箭牌的鲜卑骑士未有片刻犹豫,爭相往三面奔驰逃离。
这些鲜卑骑士不同於哨骑,身上大都披有铁甲,跨下的战马行路不知多久,马力所剩无几,驰行了一会,速度便减缓了下来。
直直衝杀而来的麒麟骑士顾不得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