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其他意味来,可好一会,却看不出端倪。
刘裕见状,警了谢晦一眼,后者便当即行礼告退。
“谁与你说这番话薛徽”刘裕再次严声道。
“是孩儿自己所想,此番奔袭,亦是儿一人之意。”
刘裕愣了愣,问道:“你一人之意你可知冠军侯大破匈奴时,是何年纪”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往常小打小闹,刘裕是会觉得他开窍了,可开窍不代表他能预料诸事,心思镇密。
在刘裕眼中,刘义符始终还是孩童,大败姚成都时,他认为是恩谦卑,让功与刘义符罢了。
可此番长途奔袭,前恩是绝对做不到的。
刘义符接著道:“父亲当初在江边列阵时,儿便知晓您之心意,此番魏军步步紧逼,儿自认为,两国终有一战,便想要以奇兵策应在后。”
刘裕声倾听,不动声色。
刘义符不知是何时取来那擦拭透亮的隨身佩剑,他將剑鞘举起,正色道:“父亲临行前赠剑与孩儿,您问儿为何冒身死之险境——儿只是不愿辜负父亲当初那番话——”
见刘裕面色舒缓,刘义符笑道:“父亲就当是仙人抚儿之顶,让儿看到了將后之事。”
刘裕缓了数刻,他似是释然,面露慈和之色,语重心长道:“爭伐之事,死生之地,无论如何,断不可將性命视作儿戏。”
“天下未定,儿欲担重任,此役虽有不妥,有性命之危,可父亲当年面对数千贼军都未曾胆怯,儿魔下铁骑五百,又有您所遣白直武士百人,安平空虚,儿在平阳难以自安。”刘义符徐徐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为父自成事起,若非绝境,怎会似你这般以命相搏”
“不破不立,儿年少寡知,只得以此迫使自己———
“你所需要学习的,是治国之道,早知如此,为父就该將你留在建康。”
纵使刘义符如何说,刘裕都不会再纵容他一次。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身为儿子———
刘裕出声打断道:
“打天下,乃为父操心之事。”
言罢,父子二人一时无言。
“儿平生唯此一次,往后绝不胡来。”刘义符请求道。
面对刘义符的苦苦相求,刘裕嘆了口气,道:“你还想统军”
“想。”刘义符接连頜首以应。
“那便跟隨在为父身侧,做你的突將。”
刘义符见事情无迴转余地,只得点头应下,当下也没有需要他能够统军的机会,刘裕既然不打算撤他的兵,待到关中后他依可自行招募士卒扩军。
刘裕之所以想要让朱超石建骑军,也是知晓在关中以及北方,骑军大有可为。
当然,军中还是以步卒为主,步骑协同互补,才是他所想要的。
秦军骑兵万余数,灭秦以后,建三千骑並无多少压力。
“父亲打算给予薛帛何职”
“你想要予他何职”刘裕反问了一句,缓声道:
“封赏之事,皆要待大军至长安之后再施行。”
邮城。
“长长孙公。”
当长孙嵩来到城下,门前值守的甲士,见其一身袍染与鬢须染的灰黑,险些没认出来。
长孙嵩暮色沉沉,一双深邃的眼瞳黯淡不少,加之身后一眾灰头土脸,低耸著脑袋的骑土,氛围沉重的多。
再次入城,苟活的眾將只觉步履极为沉重,宫城就在前方,他们却不敢相望。
待到街道两旁百姓的目光眺来,愧色更甚。
长孙嵩自整顿溃军北撤后,路上至今未发一言。
河北的百姓见到所向披靡的骑士们落魄归来,一时间还分不清状况。
殿內,拓跋嗣面色阴沉,当他看到恭候在旁崔浩时,脸便会不由自觉的发烫。
拓跋嗣也曾想过会败,但他却不曾料到会是此等大败,三千步卒破三万骑,拋开损失不谈,他拓跋嗣已然成了刘裕篡位不可或缺的垫脚石。
而此时的崔浩,自得知兵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