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还会顾及他们吗
“如若离了秦地,诸君可要奔走於何处”鲁轨条然问道。
司马文思想讥讽一句,但碍於司马休之眼光,张了张嘴,未曾出言。
刁雍哼笑了一声,说道:“还能逃亡何处凉乞伏还是那暴虐贱奴以我之见,拓跋嗣为仁主,先前魏军虽大败於逆贼,但魏国雄踞河北,逆贼大限將至,待其死后,拓跋嗣定要举兵南下,那时我等又可重归故土,兴晋。”
语毕,刁雍不经意间观望了一眼司马休之的面色,见其无所动容,也不便再多言。
天下儘是胡国,要在眾国之间选一国棲居,唯有魏。
拓跋嗣是继姚泓之后最擬人的胡主,除此之外,他们別无去处,司马文思眉问道:“投魏你与我说说,该如何越过河东晋军,奔走於魏”
受此一问,刁雍思付了片刻,他旋即向司马休之索要地图推演。
等到奴僕將案搬至院中,图帛摊在其上,刁雍观图好一会后,方才娓娓道来。
“秦主愿派兵相送,我等可行至北地郡,转行向西,自蒲津乘船入河——”
刁雍指著河水一直往上迁移,停至定阳以南,说道:“停於汾水口,我等从定阳城南往东北行进,可穿过夏晋两地,直入平阳,抵达平阳城后,便可高枕无忧。
听此,眾人眼中闪出光亮,似是已然臆想到脱险那一幕。
“淑和真乃大智!”司马休之顿时喜笑顏开,讚誉了一番。
刁雍自谦了几句,不敢夸大。
“诸位,我所言皆乃是秦主愿派兵相助的境遇下,如若秦主不愿相助—”
最难的一步不是规划路线,而是如何让姚泓动容,使其派士卒、马匹、船只相送。
姚泓仁义不假,但不是傻子,他与其把司马休之一等送走,倒不如留著等到兵败后向刘裕求饶简而言之,一本无利之举,姚泓多半不会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