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场何如,不言而喻。
李氏求死心切,不仅是为了留给姚泓最后的体面,也是为了自己著想。
她这么想,姚泓却不然,姚犯下滔天罪孽,崇佛兴寺。
姚兴继位后,知姚作为后,亦遵佛,逍遥园便是他令人所筑建。
到了姚泓这一代,宽仁之举,有拜一眾大儒为师的原因,也有为了偿还祖父的暴行原因,总之,其德行如此,乃是国本所直致。
姚兴只让大儒们教他治国之道,却不曾教他如何守国。
当下的境况,也並非姚泓一人之罪。
王镇恶攻下长安,已拥灭国之功,若再敢擅处姚泓,越过深。
慕容超被擒获后,刘裕並没有先行將他处死,而是押送至建康,斩首於市口。
此般做派,方能使威势功绩俱显,后方的士人朝臣,以及遵奉司马氏的“僕从”们见得他国君主的下场后,大为震镊,畏惧之下,要么投身於新朝,要么远离朝堂,不与世爭,方才能明哲保全。
姚佛念一张嫩白的小手拽看李氏裙角,脸色波澜不惊。
“父皇,晋人定然不会放过您,不会放过娘亲,不会放过孩儿”姚佛念伸出另一只手,指向置放在案上的白綾,说道:“既然终不得保全,与其让您与娘亲受到晋人的折辱,倒不如自行了断。”
年仅十一岁的孩童天真无邪的说出这番话时,殿內顿时安静了下来。
李氏蹲下身,用手去脸颊泪痕后,一眨不眨的看著姚佛念。
姚泓茫然无措,他未曾想到连乳臭未乾的孩童都比他明悟道理,更不畏生死,惭愧之意在心中翻涌,顿时间纠结万分。
他也想豁出勇气一死,可每当念起时,便惊骇万分,总觉会有那么一线生机。
姚佛念见姚泓依然犹豫曙,遂鬆开了李氏的手,一步步的往殿外走去。
“念儿”
唤声未能止住其步伐,直至姚佛念出殿,李氏颤声唤道:“念儿!”
姚佛念娇小的身子在空阔阶中显得格外凉薄。
李氏慌忙的追出殿外,姚泓咽了咽喉咙,望著母子二人的背影,脚掌似是钉在绒毯上,想抬却又抬不起来。
北宫门。
苟和见到姚佛念二人来赶来,,神色万分凝重,尤其是姚佛念,不管不顾的想要往宫外走去。
“殿下。”苟和作揖行礼道。
“苟將军,能不能让我上宫墙上看看”姚佛念天真无邪的请求道。
“贼寇立於宫外,暂未有攻伐之意,东平公尚有两万兵马,於长安之外-此处危险,殿下还是回殿中歇息。”
本想激励一番士气的苟和,发现自己对孩童说这些
连他自己都不觉有反转的机会,以至於用言语抚慰心神。
“我想再看看宫外的模样。”
“这”苟和有些为难,他朝向沉默不言的李氏行礼后,又见远处姚泓领著数十人姍姍赶来。
“念儿出宫不过数次,隨他去吧。”
“唯。”
还未等姚佛念登墙,宫门处却传来了声响。
“出何事了”苟和见状,旋即问向从墙道上赶下的姚益难。
“淳公与数十名学子要入宫面圣,贼將允了,门前乃是他们所发出的声响。”姚益难惊道。
自王镇恶入城后,城中一片死寂,要是前者愿意,早便可率军杀入宫中,不知是出於何目的,他就是不愿迈出这最后一步。
“为何要面圣”苟和异问道。
近来反叛者不计其数,要是晋军以此为由,逛骗他们打开宫门,待到九泉之下,也洗脱不开这滔天罪名。
“我也不知为何,只是—郭公抱恙在身,观其气色,该是—””
听此,苟和愣了愣,他看向身旁的姚佛念,心里的滋味难以用只言片语来概括。
一老一少,一个想要出宫,一个想要入宫。
苟和取捨之际,姚佛念悄然越过眾人,踏上了宫墙,他俯视著门前聚拢著的数十儒生,打量了一会,又眺望向远处。
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