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占四。
晋在往昔何等鼎盛之强国,如今却因司马氏而成了千古所唾弃之號。
宋於战国时繁盛之至,虽疆域不及诸国,却皆是富庶之地,有五千乘劲宋之誉。
万乘之国期,千乘之国五,宋国疆域並不广阔,能蓄养五千乘已显其国力之盛。
刘裕若是以宋建国,刘义符並无异议,礼不可废,既是走禪让一路,汉楚不能用。
只可惜宋与晋一对难兄难弟,被两家玷污的体无完肤。
不过这都是將后之事,自己既然来了,李唐有没有还两说,更別提赵宋。
退一万步讲,即使刘义符以后出了变故,成昏聵无能的暴君,诸多事也定会有变动,不管是好是坏。
正统礼制不可废,晋承魏、魏承汉,脉脉相承,加之有了刘渊所立匈汉这一遭,刘裕接过汉室大旗,已然不堪重用,此次遣王弘南归以领九锡之余,刘裕也曾多次与眾僚商议国號一事。
曹操封国公,国后为魏,其死后曹丕继位,受禪建魏称帝。
一旦天使北上至长安,国號必然已在刘穆之等人斟酌之下擬定。
至此以后,豫章公之名便要为宋公多替代,届时旁人將刘裕比作曹操,前者也只能以其生时未敢僭越为別,由此反驳。
车仗行至陵前刘裕偏首见刘义符心神飘忽於外,轻咳一声以示提醒。
回过神来的刘义符微微一笑,见至眼前一幕,继而感慨道:“孩儿於前殿高台时,便能望见这长陵山,只可惜岁月无情,想必汉时长陵,该是何等繁茂—..”
对於刘义符这即兴感慨,刘裕看著陵园,一时沉默。
从陵外往內窥探,殿宇已然残破不堪,其中的陪葬品尽数为赤眉军所劫掠,哪怕还有剩余,数百年过后,还能剩下何物
他祭拜了韩信庙、张良庙,现今至长陵祭奠高祖,作態也不由拘谨恭谦起来。
刘裕令浩浩荡荡的眾军停於陵园之外,让王镇恶等位於阵首,驱使军官士卒,欲令数万人在这陵园外行跪拜之礼。
武士將备好的蒲团置放於刘裕身前,他缓缓收膝,刘义符与诸將文僚纷纷效仿。
“拜!!”
“砰!!”铁甲摩挲声与刀戈振动哐当声此起彼伏。
数万人犹如浪潮般,一齐施以跪拜。
刘裕默默哀悼了十数刻后,方才又缓缓站起,等他转过身来,俯瞰著一眾跪拜在地的將士,大受怵动,他摆了摆手,眾將遂又高声吶喊:
“起!!”
“诺!!!”
一声令下数万士卒几乎未有停顿,顿时戛然而止。
沉寂不知多久的长陵似乎又恢復了些许生机。
为了不惊扰高祖,且符合礼制,刘裕遂只与文武数十人悄然入內,越过破旧殿宇,直入陵殿。
待到那遍慢沧桑的塑像矗立於殿堂正中,刘裕接过谢晦早先准备一大盘肉食,又令刘义符端起几件玄色龙纹袍,一同入內祭拜。
日祭於寢也就是日四上食,刘裕调遣了不少未央宫的宫人入住长陵,在到来前扫祭了一番,不然现今入殿,怕是要被一罗罗织绊了腿脚。
自家的先祖自家祭,他也不知往苻、姚等氏会供奉汉帝诸陵。
其人连自家都顾不上来,身为胡人,令其祭祀汉帝,即使法礼上说得过去,但也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位於关內的汉陵不知凡几,可值得刘裕亲自祭拜的,也唯有高、文、景三帝,往后若从洛阳南下,经过原陵,也避免不了拜祭光武。
刘义符轻手轻脚將叠放整齐的四季袍服放在像前的供案边上,仰首看向了那长须繁茂,骨似云龙的刘邦像。
他也不知刘邦真实长相如何,虽与印象中有些大相逕庭,该有的特徵都有,不论如何,反正与那满清所詬病的洪武相要可信的多。
先前他只祭拜了韩信庙,对祭祀之事知晓甚少,遂便躬逢在刘裕旁安待。
等到肉食上案,刘裕於像前沉吟了良久,徐徐道:
“高祖昔年,起於布衣,手提三尺剑,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