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起义,以英雄气,扫平六合,席捲八荒,裕为汉室后裔,依起於布衣,裕深知创业维艰,守成不易,高祖之遗训,犹在耳畔,裕必谨遵之,勤政爱民,励精图治。裕子义符,效文帝遗风,在此告慰高祖在天之灵,愿高祖庇佑汉室,福泽后裔,永享太平。”
听著,刘义符胸腔起伏不断,刘裕与刘邦有五分契合,称他有文帝遗风实在汗顏。
虽说都是些场面话,但他现今就是板上钉钉的汉室宗亲,刘义符不信鬼神,可最起码对祖宗神灵的敬畏还是有的,尤其是在他来到此世后。
言罢,刘裕旋而行三叩九拜之礼,刘义符等人紧接效仿。
礼毕起身后,刘裕又接过点好的香火,留予刘义符三根后,屈身插在祭坛上。
等到礼数周全,將流程都走了一遍后,刘裕再一行礼,方才领著眾人出了殿堂。
刘义符见眾面色紧绷严肃,直至出殿后依然不减。
除去皇室子弟外,即使是位列宰辅之位的权臣,依然不得私自祭拜皇陵,因而他们只得作壁上观,在殿外行礼。
清晨由宫人上了一食,午时刘裕亲自上食,还有二食,夕落时献一次,晚时再献一次。
刘裕亲献两次足矣,他並不是刘邦这一脉,作为旁系,若与其后同献四次,亦是越矩出殿后,眾人又拘谨的在陵內逛了一圈,遂出陵往西转行。
陵外的大军已调回长安,前后相比之下,不免有些许冷漠。
当然,陵墓所在之处,到底是死者所居,要偽成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与逆转阴阳別无一二。
长陵以至东,於涇河南岸,绵延百余里,皆为开国功勋及后妃之墓。
最为熟知的,便是汉初三杰之一,萧何之墓,以及曹参、周勃、周亚夫等,陵东南,则是吕后陵。
吕雉与武曌这一对姐妹,玩弄政治权术是一把手,於武功文治上,勉强算作中人之资,要说功绩,那也是有的,只是相比於过,便显得没那么亮眼。
汉初时的天下境况,完全是蒙著眼过独木桥,改革建制不得不趟浑水,而贞观之治后的唐朝,武曌除了重用寒门外,可谓是弄的乌烟瘴气,要是没李治兜底,晚唐恐怕还要再早些。
不光是在治国上,杀子夺权,比人彘还要逆反人伦,且还开了先河。
粗略相较一番,吕雉便显得“人畜无害”的多。
刘义符想到此处,心中总是有股无名火,捧武墨是千古女帝者不计其数,除了一个女字,他都不知有何好骄傲。
只能说吹捧嬴政和武曌,以及喜爱两晋门阀士子者,多多少少都是一批人。
简而言之,终究是因“入座就食”所致。
步行半盏茶的功夫,刘裕一眾便至萧何墓前,情不自禁的在暗诵了一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高祖成霸业,韩信功名最甚。
以当今文武类比,替萧何者刘穆之也,替韩信者王镇恶也。
不单是刘义符有此念想,刘裕等人亦然如此。
为此,效仿韩信背水一战,拥灭国之功者,霎时间,为眾目所视。
渭水一役,要说与韩信毫无干係,无人能信。
王镇恶见数道目光不经意间的瞟来,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混跡於队末处的傅亮,慨然道:“主公同为布衣,提三尺剑征伐天下,刘公为主公之萧何张良,王將军又为主公之韩信,当真是往事轮现吶。“
话音落下,眾人纷纷有所同感,也爭相类比起来。
“傅从事所言过甚,仆万不及淮阴侯。”王镇恶听此,当即朝向身前的刘裕作揖屈身道。
刘裕笑了笑,未应下,也未否决。
“仆听闻清河崔氏浩,自幼被奉为神童,常自誉为魏留侯,若留侯在世,又怎会屈身於胡虏之下“郑鲜之进言道。
“郑公所言甚是。”傅亮隨之附和。
见状,就连格格不入的王尚宗敞二人,面色稍有动容。
作为近身接触过崔浩的宗敞,他是有话想反驳的,可奈何作为降臣,他与眾文武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