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牢牢关住,望向塌上手脚被捆缚住,泪流满面,嘶哑著的青年。
“臧君!!”
“娘的!先前与你做赌时,你自己应下了,现今又违约,还可配称君子”
说著,臧质作势解衣,露出狠色,將青年惊嚇的近乎要昏厥,他双膝一软,直跪在地上,颤声求饶道:“臧君要多少钱,我这便让父亲去取!一千贯!
不————两——两千贯!!”
“秦都亡了,你家还如此富庶,张口就是百万钱”
臧质显然也是被这巨资所震撼,入关中时满是残破之景,没曾想到这各族依然富得直流油水,丝毫不似常態时清流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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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臧质也习惯了,眾人为了迎奉他姑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多了,在江左时是这般,在京兆时亦是这般。
隨军生涯,实在是將他憋坏了,对美婢提不起多大兴趣,各族的样貌姣好的士女见他长得粗鄙,私下无不嗤之以鼻,故而他只得靠著摴技,与些俊俏郎君建交,渐而加深“感情”。
至於眼前这人,臧质还是不太敢乱来,逗弄戏謔了一二,一股腥臭味悄然扑鼻,他嗅了嗅,顿时作呕,怒骂道:“你这鸟货!怎还滋我屋里!!”
臧质推门而出,令奴僕进屋將其拽出,清理地上的尿渍。
青年见状,如劫后余生般喜极而泣,心中暗暗发誓,此次归家后,定然潜心修玄,绝不再敢碰这樗蒲。
半刻钟不到,府门外传来了猛烈的叩门声,臧质让侍卫前去开门,挥手示意,令奴僕將其鬆绑后,斥道:“管好你那鸟货,也就是我心善,未拿刀垛了餵狗,滚吧!!”
言罢,臧质便往別院走去,刚一入院,还未来及摩梭柔软,阵阵迅捷脚步声传来。
臧质未曾想到这王府僕从还敢衝进府来,面呈慍怒的推开美妾,便转身出门。
“尔等知我姑父是何人!”
质问声刚一脱口,臧质就有些后悔,眼前的一幕,哪是什么王府僕从。
,“”
“汝等是何人麾下”
为首身著玄甲的高大武士未多言语,俯首確认了一二,遂后微屈著身拱手行礼,正色道:“还请参军隨仆等至丞相府。
“丞相府——————姑父要见我”
得知事情彻底闹大的臧质霎时间惊慌不已,这世上唯有三人能使他胆寒,父亲臧熹、伯父臧燾,以及姑父刘裕。
臧熹四年前逝世,臧燾身任中军参军,事务繁忙,不怎管教,刘裕便更不用说,臧氏作为妻族,无一不受重用,纵使臧质长成这副模样,他也未曾有过偏见,向来是睁一眼闭一眼。
武士未有多言,直直看著臧质,后者自知难逃此劫,神色由懊悔转而释然,隨著七八名武士一同出了府。
府外,马车边上,青年扑在娘亲怀中,嚎陶大哭,见著臧质被“押”走,心里顿然好受不少。
直到此时,臧质还笑眯眯瞪了他一眼,其母怒目而视。
见此,臧质眼光飘忽在妇人身上,上下游走。
一旁的中年人观其作態,鬍鬚抖动,脸色涨红骂道:“你这牲————”
他终究是没敢骂出口,拂袖侧身,挡在妻儿身前。
“王公声微,有何嘱咐,质未听清。”臧质朗声道。
武士看了眼两人,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军中跋扈者不在少数,似臧质这般人————唉。
中年人低语呢喃了几句,臧质依稀能从其口中听得母婢”之言,顶处两团捲髮抖了抖,回道:“王公今日辱我娘亲,来日壮时,望您妻儿安在!!”
听此,中年人愣住了,一家三口神情惊愕,青年立即隨同著母亲上车,不敢再停留。
不单是三人,一眾甲士侍卫奴僕亦然僵在原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武士轻嘆一声,若非顾忌,他早就想拉著臧质离去,多停留一刻,多生事端,情境至此,他甚至不知该如何交差。
王氏人撑不得,臧质亦撑不得,偏偏要在此趁口舌之利。
院內,刘义符审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