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强暴交融在一起,只会加剧仇恨,不断爭伐。
“伯父得见將军平陇右之功,应当会委任天水太守一职,明岁西征,將军或可同进,或可经营陇右,將后彻底收復河西,陇地、西凉百姓,也无需再担惊受怕。”刘荣祖振振有词道。
“若能如此,我还愿与將军作先锋。”赵玄些许释然道。
治理一地,首先便要保证安稳,天水郡作边疆,经营无用,修养数载,秦、
凉二军袭来,如心血洒入大海,翻不起涟漪。
似这平原之地,骑兵来去如风,只要乞伏炽磐愿意,他完全可同赫连勃勃般屡屡打游击战,陇右无长城之险,百姓不可能一直躲藏在城坞中,荒废了田地,还是得活活饿死。
两人谈论著將后策略,一队甲士却登上城头,將两男一女押上城头。
“阿爹!!”
赵婉手脚受缚,腹中积怨,本是沉著脸,见到赵玄后,又大喜的唤道。
刘荣祖听得这一尖细唤声,怔怔的看向赵玄,直言道:“將军所牵掛之嫡亲,是——令郎”
赵玄面露惭愧之色,说道:“將军勿要取笑,我与薛娘自婉儿记事起,便寄养在族中。”
甲士们见赵玄应下,当即火急火燎的为三人卸下麻绳,且以笑赔罪。
“父亲。”赵彦神情淡然,恭谨的向二人作揖行李。
刘荣祖微微頷首,眼神愈发怪异,他见赵玄面露窘態,大笑道:“女从父,儿从娘,將军龙凤双全,有何羞愧”
赵玄苦笑摇了摇头,斥道:“多学学你兄长,女儿家怎————唉。”
赵婉听训后,乖巧的向著刘荣祖行礼。
“见过刘將军。”赵婉赧然道。
兴许是太久未曾见过父亲,平日里又十分敬畏,顿然间收束了手脚,作態也柔和了不少。
赵彦感到不適,抽了下嘴角,沉默不言。
“將军膝下龙凤,年岁几何”
“彦儿明岁及冠,婉儿年方二八。”赵玄抚须笑道。
两人家长里短的閒谈几句,赵婉趁其言语间隙,说道:“阿爹!儿射杀一將,正想取首级时,却为士卒拦截————”
赵婉將自己的射伤敛曼嵬一事描述的绘声绘色,一旁的赵彦却是看不下去。
“妹为乘匹夫之勇,险些將儿与玲妹等害死,竟还有顏面自夸邀功。”
见兄长拆自己的台,赵婉羞愤不已,怒道:“我就是射中了!不信你问阿彪他们!”
“射中便是射死我等看不清,权当你射中又如何秦將著有盔甲,你用小弓放矢,还能一箭夺命不成”
至始至终,赵彦都压著声音,但赵婉反驳的声音却愈发响亮。
刘荣祖站旁看戏,几番轻笑。
赵玄回忆起敛曼嵬眼眶洞孔,思绪了一会,问道:“你射中何处
“面上,儿射中他面上了!”赵婉脸颊緋红道:“或许如阿兄所言,儿未射死他,可阿爹知晓,打猎射中鸟兽时,纵使还有余力逃遁,也终究会流干血液而死,儿说他死了,有何错”
赵玄听后,当即传唤斩获敛曼嵬首级的甲士,询问一番后,得知详情后,笑道:“你有此箭术,著实难得吶!”
得到肯定后,赵婉双手持腰,她虽比兄长差了一截,但一对玲瓏直挺的鼻樑却犹如天高。
赵彦嘆了一声,说道:“莫要怪为兄多嘴,你那股匹夫性子,以后定要惹出祸端来。”
赵婉以为他还在阴阳自己,哼笑一声,轻瞟了刘荣祖一眼,正色道:“匹夫又如何豫章公不也是匹夫起家还不————”
赵玄指著赵婉,怒斥道:“放肆!!”
刘荣祖愣了愣,摆手为其开脱道:“我与伯父出身贫寒,却从未將此视作耻辱,女郎真性情,直言无妨。”
赵婉的经歷与刘荣祖也算是有些相似,称作是同道中人也不为过,往昔他易怒衝动,先是违令向卢循贼寇射箭,后是屡番向刘裕请战,大破鲁轨军。
赵玄瞪了赵婉好几眼,若非父女久未相见,他甚至想將其驱赶至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