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扩军
刘义符望著台下一眾“新军”,观其神情,大都有些麻木不仁的沧桑感,其中老卒任著杂乱须鬢恣意生长,加之其身上所著的玄色戎衣,顿然显的不伦不类。
面对眼前屡遭磨难,来回辗转波折的边军,刘义符能理解。
先是夏军屠掳,后是姚恢强征,再而是奔赴潼关抵御大军,最后被王镇恶等拒於长安城外。
说实话,刘义符也挺佩服他们,虽然心气已消散竭尽,但尚还留有理智。
相比於別军对功名的渴望,他在眾人眼中只看到对“安定”的渴望。
取名为安定,果真便安定吗
越缺什么,越想要从他处弥补,名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
站在刘义符一旁的朱超石,现今已无了当初自请北上的自傲,经河曲一败后,他从头到脚都收敛了不少。
歇息一两日后,他便被刘义符忙不迭的拉去筛选骑军,出於自幼对弓马的喜爱,前者也宽心不少。
他本想攻克蒲坂城將功赎罪,奈何对於尹昭而言,朱超石还是过於年轻,且对攻坚战远不如其兄长龄石更为知悉。
最终至城中余粮耗尽,尹昭出城请降,朱超石都未能攻克。
事实上,年有三十五的朱超石,並未有独当一面的干实胜绩。
义熙六年,他先是被刘裕擢为徐州主簿,后调参军、杂號將军、沛郡太守等职。
义熙八年,受命领军驰援江陵,协王镇恶征討刘毅,兵马未至时,后者破城,刘毅自杀。
义熙十一年,司马休之、鲁宗之父子叛乱,他与檀道济赶赴江陵,未战而平。
相比於其兄作元帅帅,辖臧燾、蒯恩、朱林、刘钟灭蜀而言,简直一个天上地下。
河曲兵败,对朱超石而言,未必是坏事,早先发现己身不足,来日才能避免重蹈覆辙。
“胜败乃兵家常事,將军不必气馁。”刘义符缓声安慰了一句,说道:“出身於將门,有父祖之传承,熟读兵法,並非能百战不殆,將军败兵,其二点,一为治军不当,未能令三军將士临危而不乱,二为布阵不当,令部曲杂军为外,將能战之士裹挟於中,临危时如何御敌”
刘义符的一番欲扬先抑,让朱超石顿然有些措手不及。
不是好声好气的安慰我吗
怎还事后诸葛亮,开始指斥闕处了
朱超石並非狂妄之人,只是被一少年后生训诫,確实难以接受。
“世子治军高论,仆愚钝,可否演示”朱超石正色问道。
“好。”
刘义符正等著他这一句,遂即將宋凡唤上台来,令他领著三百军士操练一番与朱超石亲眼观摩。
“將军善骑,却不善统骑军,我军骑兵短缺,一军步骑合併,以刀弩手为主,游骑作辅。”
看著宋凡有条不紊的下了台,刘义符笑道:“我先为將军示意步卒如何临危布阵。”
朱超石见刘义符若有其事的说著,神情也为之郑重起来。
“一队人马设有队主、队副二军职,两百人並排列阵,战情不利时,可抽队后撤。”刘义符说道。
一队二百人,麒麟军三百人,宋凡只得將其分为三队,队主队副於前后。
令旗挥舞,喊声陡起。
队主疾奔於队后,队副代其位,隔著中间一队抽一队,一队向前,一队向后,前行十步。
朱超石见状,观摩了一会,说道:“仆领白直队,亦能这般整军后撤,世子若是以常兵较之,如何比擬”
能在受伏击时还不慌乱的士卒已可称之为精锐,一万人马浩浩荡荡五军,岂能同数百精军比较
统领百人、千人、万人之间皆是一道鸿沟,治法也不相同。
若全都按照刘义符的练法,国库哪支撑的住。
“白直队士以一当百,若交予丁督护其余將军统领,亦然能有此成效,一军数千人,此队调之法有何难处”刘义符反驳道。
朱超石碍於顏面,倔强了些,他也能理解,其所言的后撤法,完全是士卒身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