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磨练而出,与將领布阵治兵毫无干係,经验全都是拿命换来的。
刘义符又不是今日才涉足兵事,至今来看,这抽调法不曾普及,大多数將领皆是各有章法,未成体系。
朱超石无理辩驳,沉沦了数刻,微微頷首应道:“若能以此法有序撤军,以免士卒各自践踏推搡,確是难得,世子已为我解其一,不知其二”
听此,刘义符摆手,示意宋凡再次演练。
“一队除正副军职外,旗手、鼓手、角手、伙卒亦不可少。”
言罢,一队主执旗而立,持刀舞戈,待其將角弓取下时,麾下士卒又尽皆效仿,速度迅捷。
鼓声响起,士卒向前行进,角声响奏,士卒抽队后撤,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通畅,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
虽然只有数百人,但按照刘义符所言操练布阵,与挥洒汗水持械角斗不同,精军三日一练,常规军六日乃至十日一练,练阵法消耗不了多少体力,大规模实施下去,大有可行之处。
见此一幕,朱超石无言以对,台下排列整齐三千余新军也不由侧目相望。
“世子治军————高论,仆受教了。”朱超石拱手作揖道。
凭心而论,他是想不到此法。
当然,刘义符亦然,那后世的练军法子用在今下,无疑於开宗立派。
说的有些过了,但確是好用。
这般道理,一般將帅都不会轻易外传,大都是靠血脉相传,朱超石本人是受益者,自然再清楚不过,之所以他一时伏低恭维,盖因刘义符对他无所保留,有什么便说什么。
直言总是难以入耳的,朱超石將近不惑,深有感触。
“治国离不开各县官吏,治军更离不开各级军官,从伍、什、队、幢、军、
將,任员不得马虎,偏神等副將,应用经验老成者,知何时进,何时退,旗手应选健硕者,要有勇力,遇敌而不畏,文佐等应选正直清廉者,均分粮响器械。”
又述说了一番道理后,刘义符转而看向台下的新军,高声说道:“汝等虽在京兆安身立命,可家乡皆在岭北,为匈奴所侵占,有欲归乡驱虏入麒麟军者,出列至左侧列阵,往后,甲冑、战马、粮餉倍於以往,绝不拖欠,但——————”
“我练兵远要比朱將军辛勤,三日一大练,二日一小练,弓马是根基,槊、
刀、弩皆要习练精通,衝锋陷阵的立功的机会不少,赴死者亦不少!若有滥等充数,浑浑噩噩者,统一驱逐出军!”
这些降军的家眷被姚恢南迁后,也未怎敢北上,既然已在雍州诸郡安家,多半也是不愿再回饱受苦寒战乱之地。
刘义符明晃晃的挑人,朱超石无所动摇,甘愿令其先。
密密麻麻的队列之中,一名较为年轻的军卒先是摇摆不定,可想到往昔遭遇时,牙一咬,在一眾老卒的漠然目光下,走到宋凡旁,挺直的站立。
刘义符的仁德,战绩早就传开了,吹捧之言不绝於耳,今日所见,虽与口口相传有所不同,但他们看到三百军士的威武模样,对功名、对復仇的渴望猛然滋生。
这些新军不全是安定人,其中也有陇、凉、诸地的骑卒,姚绍將驍勇者集结起来,以此对抗晋军,拒王镇恶等於关外接近一年,成效斐然。
年纪大了,家眷棲居在京兆的老卒嚮往安稳,少了些斗志,加上其年岁渐长,从戎生涯不知还有多久,生死绝境时或能以一当百,游击冲阵时,或会犹豫不前。
眼前这三千人已经过筛选,刘义符又筛一遍,可谓是优中取优。
十人、百人、千人,很快就有两三幢人马有投效之意,刘义符说要五百人,不敢多收,收了他也养不起,最后还是要老爹买单。
朱超石建骑,標准肯定没刘义符这么高,有这些擅骑的岭北、凉陇驰卒为兵源,往前他是想都不敢想。
他建骑,应是重骑、轻骑,而不是甲骑,待到打过几次仗,亲眼见过成效后,他也可同刘义符一般,择选优者充当甲骑,效仿鲜卑铁骑那一套冲阵碾军之策。
若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