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顾风在场看到这一幕定会目瞪口呆,这门轻功的確是顾风所修的轻功,而当初顾风本人入门了足足一年。
顾风耗费了一年光阴入门的轻功,苏牧只是读了三遍。
潜龙在渊,早已非世俗凡夫所能比擬。
“继续。”
苏牧再次一步踏出,如柳絮借风飘入屋,他放下手中《飞絮功》,拿起桌上的《八步赶蝉》。
这一次同样是两遍后,苏牧便在脑海之中藉助化身状態构筑出了一只飞蝉。
八步赶蝉,初修之际许需在蝉鸣季节观察活蝉轨跡,不然入门將事倍功半。
然而眼下凛冬时节並未对苏牧参悟这门武学带来太大影响,观脑中蝉亦可修炼,他以双足、双膝、双肘、双手模仿著飞蝉。
三遍后,苏牧將脑海中的灵感具现。
八步赶蝉(入门1%)
“八步赶蝉初境为追蝉,试试效果。”
苏牧运劲顿觉脚下轻灵异常,踏出一步,体內气血与劲力流速加速,隱隱发出如夏蝉一般的躁鸣声。
一步丈三,距离虽不远却令苏牧眼眸发亮,他感受到体內气血与劲力流速提升了一成0
再次踏出一步,蝉鸣声更甚。
“噼啪!”
接连五步后苏牧感受到体內的气血与劲力流速叠加到了三成左右,气势也隨之攀升到了一个高峰,苏牧顺其自然一拳击出,长空陡然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
“柳絮隨风,蝉步杀伐。”
苏牧心有明悟,对这两门轻功的优劣登时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心头也隱隱有了融合三门轻功的念想。
“融轻功此事不急,至少要先將这两门八品轻功都修至大成,甚至圆满再考虑。”
隔墙有耳。
一道身影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往小院望去几眼,发现苏牧临阵才草草修炼轻功时满心忧虑。
“老爷,那厉飞雨—”张林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我瞧见那厉飞雨临战前才翻看那轻功秘籍,他那门轻功好似飞蝉,只是他接连踏出的步伐却是走形—”
李员外手中茶盏『咔』地裂开道细纹,眉间川字纹深似沟壑。
“老周已將消息都放出去了,以那採大盗的性子只怕不出三日就將到来....”李员外的沉默了嘆了一口气。
“病急乱投医,此番是老爷我看走眼了—”
“老爷,此事要不—”
“来不及了,只能將错就错了,厉飞雨那边先不必去管—我们也管不了。”
临近大喜之日,李府上下皆是人心惶惶,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象。
接下来一连两日,苏牧未曾出小院半步,只一心修炼著两门轻功,好似忘却了李府之事,甚至还有兴致唤来李府下人送来笔墨纸砚。
“张护卫,那东厢小院的厉大侠今日一早又要了笔墨纸砚。”
李府侍女迟疑开口,闻言张林心头怒火中烧,一拳砸在了廊柱上,震落几片喜字剪纸:“都这个时候了,他厉飞雨竟还有閒情逸致要临帖不成!”
“老爷果然是看错人了,这厉飞雨当真不可信!”
张林愤愤而去,原本他还对厉飞雨之事心有愧疚,但接连两日下来,张林心中的愧疚尽散。
这厉飞雨害人害己,若是死在东厢小院也怨不得人。
“不行,小姐的大喜之日临近,必须得让老爷再想其他法子,不能害了小姐。”
北镇一间客栈里,屋內一名麵皮褶皱的老者阅毕手中密信,眸子里闪过一道凶光。
前日坊市里传开来一名青云来的捉刀人来到了李府,当天李员外大摆宴席为其接风洗尘。
今日青云的消息到了。
“厉飞雨,半年前晋升的银令捉刀人,曾以八品锻骨境逆斩七品一次易筋的周天德—
扫视一眼,密信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