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信息停留在斩杀鬼手书生周青之上。
“找死!”
老者將密信焚毁,心中杀意滔天,最初听闻坊间消息后白易先是心中大惊,他还当是何方神圣胆敢来管他白易之事。
性子谨慎的白易不敢冒险出手,选择先命人去青云打探这厉飞雨的底细。
这厉飞雨虽有斩杀七品武者的战绩,但对手都是些一次易筋的弱者,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
老者一双眼眸中厉光闪烁,结合这两日李府中那厉飞雨在临阵参悟轻功的消息,一时间白易勃然大怒。
“黄口小)儿,竟敢如此羞辱你白爷爷!”
一想到他堂堂白易竟是对这么一个青云来的毛头小子畏手畏脚,而那小子更是临阵磨枪,这分明是在羞辱他。
“今夜定要你尝尽千刀万別之苦!”白易修长的手指猛然扣住面颊。
嗤啦一张人皮面具撕下,露出半张狰狞如厉鬼的面容,左脸仿佛被滚油浇铸过,褶皱的皮肤下隱约可见暗红血肉。
他从怀中缓缓抽出一张新的人皮面具一丝不苟贴上。
烛火摇曳,看著铜镜里那一张沧河县熟知的俊朗面容,白易面上流露出了陶醉和满意之色。
咻!
临街巷的木窗尚在震颤,屋內黑影已融入窗外夜色。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更夫老赵手中提著的灯笼突然摇晃一阵,火苗『噼啪爆出两粒火星。
他那沙哑的声音夏然而止,猛回头望去,却只捕捉到一小截被寒风颳断,从枯树上坠落的枯枝。
“多半是看错了—这鬼天气可真冷。”
更夫看著枯枝坠落积雪覆盖的地面,紧了紧身上的袄衣,继续沿街而行。
夜色如墨,一道黑影自屋檐间掠过,身形如鬼魅般穿过北街李府的重重院落。
儘管李员外已將夜间巡逻的人手又增加了一倍,那些身著劲装的护卫却对头顶掠过的黑影浑然不觉。
李府深处的书院灯火通明,这几日李员外辗转难眠,连续三日睡不下。
白易藏身树影之中,指尖不自觉地摩挲著腰间的短刃,眼中寒光乍现又迅速隱去,“
且让这老匹夫多活几日—”
他在心中冷笑,李家胆敢找捉刀人来对付自己,待婚事过后,定要叫李府的红绸变作白丧布,送他李家一场『大喜事收回眸子,白易的视线如毒蛇般锁住东厢房,那青云来的不知死活的捉刀人厉飞雨就在那小院里。
鬼影晃动,白易往东相房而去。
厢房正堂房门未关,可见堂內一道执笔挥毫的身影,此人正是厉飞雨。
窗外寒风呼啸,吹得窗欞哗哗作响。
一道黑影就在书房挥毫之人毫无察觉之间靠近了,门外白易透过窗欞缝隙看著屋內的厉飞雨,人皮面具下狰狞的面上冷笑不止。
世人皆知他白易一身轻功过人,少有人知晓他最高明的其实是隱匿之术,只不过真正见识过他隱匿之术的人大多都已经死了。
今夜,眼前的厉飞雨也不会例外。
“就这等微未本事,也敢接你白爷爷的红榜,找死!”就当白易心中思考该如何折磨屋內人之际。
屋內传出一道平静的声音。
“阁下看够了么”
咻!
但见屋內全神贯注伏案书写之人手中毫笔一顿,登时毫笔之上的墨汁如离弦之箭激射而至。
“不好,这小子是何时发现的自己!”
白易童孔收缩,浑身一颤。
澎!
沉木製成的窗欞顷刻四分五裂,木屑纷飞间那几枚墨汁凝成之珠蕴含的劲力不减,白易反应极快,身法施展要闪躲。
也就在这时墨珠当中的丹劲被苏牧引爆。
轰!
几枚墨珠纷纷在半空炸裂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