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恍惚的李铁,回过神来刚要开口,苏牧已抢先一步,“李叔您曾说『长者赐不可辞』,此番是我这晚辈孝敬长辈的,也不可推迟。”
“小虎哥说镇上的烧鸭滋味极好,我打听了一番,买来了杏楼的烧鸭,也不知正不正宗。”苏牧扬了扬手中提著之物,油纸包著的烧鸭飘来诱人的香味。
“这豆腐和鱼拿来给小虎哥燉汤,可以养筋骨,这药我也抓来了,等小虎哥醒了就可以服用。”
李铁怔了怔,最后鬆了一口气收下了银票,这一切都被苏牧看在眼中,这银票是用来让李叔安心的。
“伤了小虎哥,欺辱李叔之人必须死。”
苏牧背对著李叔,走向柴房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就在这时,屋內传出一声呼唤,“什么东西,好香啊—水,我要喝水。”
霎时,院子里李铁急忙走入屋內,苏牧將东西放下也一起走入屋內,小虎睁开眼看到眼前两道人影怔了怔。
“我这是在做梦吗—苏牧你怎么在这”
“小虎哥你再看清楚点,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听到这声音,小虎冷不丁浑身一颤,那犯迷糊的眼晴一亮,当即要伸手揉眼睛之际,
被苏牧抢先一步按住了。
“小虎哥,你的右臂刚接上,不要乱动。”
“苏牧,真是你—你来东河镇了!”
当下小虎挣扎著坐起身,用左臂將苏牧揽住,久別重逢的欣喜还没聊上几句,昏迷前的记忆袭来,当即小虎面色大变。
“青青妹妹还在他们手中—”
“小虎你先坐下,等会我们就去赎人。”
“爹,咱家哪来的银子—”
“小虎哥,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养伤,其他不用管,先吃了饭,等有力气了我们就去赌坊走一趟。”
李铁当即向苏牧投来感激的眼神,“我先去青青姑娘家走一趟,此事终究是我们父子连累了杨家。”
正午的日头正烈,李铁原想只带苏牧和杨善老人同去,可小虎硬是拖著伤臂跟来。
见到杨善那刻,小虎扑通跪在滚烫的青石板上。
“杨爷爷!”三个响头砸得地面闷响,小虎额头顿见血丝,“是小虎没护住青青..”
杨善布满老茧的手颤抖著扶起地上的小虎,杨青青是个孤儿,从小无父无母,被杨善捡来当孙女养大,因是从春日山中的一丛青草中捡来,故取名杨青青。
“好孩子,快起来吧—”老人抹了把浑浊的泪,“此番多亏你们父子俩凑足了赎银,走,我们去接青青回家,我看到时候挑个日子—”
话音未落,却见小虎从耳根红到脖颈,但面上却是期待的紧。
苏牧伸手揽著小虎,三人往镇西边的赌坊而去。
镇西边矗立著一座飞檐斗拱的三层朱楼,门外两尊黄铜铸的貔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檀木牌匾上有烫金大字:郭家赌坊。
瞧见苏牧三人走来,赌坊里看门的汉子低语几声,有人当即转身跑入赌坊內。
“呦呵,老东西,你们这是凑齐钱了”
赌坊里几名精壮汉子簇拥著一名身穿锦衣华服,年岁二十出头,脸色阴虚的公子走出,在此人身边紧跟著有一名黑色劲装,鬢髮白负手而立的老者。
开口之人则是那日打砸了包子铺的为首刀疤汉子。
那黑色劲装的老者走出后扫视一眼到来的四人,当即不屑的收回眸子,眼前四人皆是寻常凡夫。
“郭公子,小虎前些日欠了公子银钱,此番特来偿还,还请郭公子高抬贵手,放了青青姑娘。”
李铁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后取出一沓银票双手捧著。
闻言,刀疤汉子面露惊愕,这老东西隔了一夜居然真筹齐了银子
当下他回首望向身后的阴虚公子,那公子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当即刀疤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