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他一把夺过李铁手中的银票,轻点过后厉声开口。
“这数目不对。”
“不对”
“没错,你儿子李小虎是三日前欠了我们场子一千五百两,如今拖了三日,一日便是一分利,三日便是四百五十两利息,合计是一千九百五十两才对。”
“你们胡说,分明是昨日,怎么就三日前了”
“嗯你说是昨日,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话音未落,刀疤汉子为首冷哼一声打断,身后几人腰间长刀出鞘三寸,几道寒光乍现“这,这—”
一时间,李铁、杨善和李小虎都沉默了,被骚乱吸引来的眾人也都是面露怒意,却都敢怒不敢言,这郭烈分明就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勒索之事。
一日一分利,这天下哪有这等道理!
苏牧眸子越过眾人落在了那人群当中面露轻笑,站在台阶之上好似俯瞰眾人的公子身上。
“此人便是郭烈无疑—我苏牧的银子你今日儘管拿,就怕你今夜没命。”
苏牧暗道一声,今夜定要这郭烈十倍奉还。
思及此,苏牧眼中杀意隱去上前一步朗声开口,“敢问郭公子,今日若是我等会去凑齐这四百五十两利息,郭公子就会放人”
此话一出包括李铁在內的眾人皆是一惊,暗道苏牧还是太衝动了,这四百多两银子哪是这么好凑齐的。
“小牧—”李铁话音未落,那郭烈笑著应了一声,
他最是喜欢看这些螻蚁敢怒不敢言,苦苦挣扎的模样。
“自然。”
然而话音刚落苏牧就从衣襟里直接取出一沓银票,“那好,这里就有五百两,郭公子请过目。”
一时间郭烈面色微变,那刀疤接过清点迟疑开口,“东家,这里的確有五百两—”
“废物,你们还愣著做什么,还不放人,莫要让人说我郭家不守信用。”
那郭烈深深看了眼苏牧,拂袖而去,进入赌坊之前他低声开口道了一声,“舟老,今夜带他来见我,本公子要活的。”
“这郭烈有点意思—”
五感过人的苏牧將这一句话听在耳中,心中冷笑,自己还没去找他郭烈,他郭烈反倒要派人来找自己。
不多时,一名面容清秀,长发散乱,一身淡青色袄裙的少女出现。
“爷爷,小虎哥,李叔!”
少女扑入杨善怀中,梨带泪。
“好孩子,没事了,回家...我们先回家。”
眾人回到包子铺,看到被砸的一片狼藉还来不及收拾的包子铺,杨青青低著头,面上满是愧疚。
在从小虎哥口中得知是苏牧出钱赎人后,当即要跪下叩头,苏牧伸手托住了杨青青。
“不必如此,李叔是我长辈,小虎哥是我兄弟,他们的事自然也就是我的事—若要感谢,日后你们大喜之日,多给我倒几杯喜酒吃就是。”
啊!
那杨青青顿时耳根通红,脸颊飞起两抹红晕,偷瞄一眼身旁的小虎后当即跑入了柴房,“恩公...我,我去帮李叔烧饭。”
吃过晚饭,一轮残阳下苏牧告辞起身。
“李叔,小虎哥,杨爷爷,青青姑娘我就先回青云了。”
四人將苏牧一路送出东河镇才离去。
苏牧走出镇子三里地,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阁下倒是热情,一路相送。”
残阳下一道身影现出身来,赫然是白日那郭烈身边的黑衣老者,此刻那黑衣老者戏謔的面上流露出一抹惊愕。
“好小子,告诉老夫你是如何发现端倪的,若让老夫满意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阁下的隱匿之术比起白易差之千里。”
“白易!—你,你是那厉—”
老者瞳孔陡然收拾到了针孔大小,转身就要逃,身后紫电闪烁,惊雷在咆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