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套装和最高级別的『清醒剂』。所有人的装备都做双重检查,我不希望在关键时刻出任何岔子。”
“明白!”莫飞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仿佛想用行动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白语。”
“在。”
安牧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用力地按在他的肩膀上,那份力量沉重无比。
“我只有一个要求。”他盯著白语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活著回来。这是命令。”
“……是。”白语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任务就此敲定。
半小时后,调查局地下的专用出动口,气氛肃杀。
四人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特製作战服,材质轻便而坚韧,上面附著著微弱的能量纹路,能最大限度地隔绝恶魘的精神侵蚀。莫飞背著一个巨大的装备箱,里面是各种用途的重型装备,他的腰间还掛著两把他惯用的高周波战斧。兰策则调试著手腕上的一个精密仪器,那是最新型號的“规则波动探测仪”,能够初步感应和分析规则恶魘的力量场。安牧正在做最后的通讯確认,他的神情已经恢復了古井无波的冷静。
白语站在一旁,只是简单地在腰后插了一把特製的短刀。那刀的刀鞘和刀柄都是由一种名为“静心木”的材料製成,能安抚使用者的精神。除此之外,他没有携带任何重型武器。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危险的武器。
他能感觉到,体內的黑言因为即將到来的“盛宴”而兴奋地低语著,那是一种混杂著残忍、期待与艺术家即將欣赏杰作时的愉悦。
“真是迫不及待了呢,我亲爱的小白语。这种根植於古老愚昧中的集体恐惧,往往能孕育出最扭曲、最美味的『规则』。不知道將它撕碎的时候,会发出怎样悦耳的悲鸣”
白语没有理会它的低语,只是將目光投向了出动口外那深邃的黑暗。一辆黑色的、经过特殊改装的装甲越野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
“出发。”安牧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四人依次登车。车门关闭,隔绝了基地內明亮的光线。车內只有仪錶盘散发著幽幽的绿光,映著每个人凝重的脸。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越野车猛地冲入黑暗的隧道中,向著地面疾驰而去。
车辆驶出调查局的秘密出口,匯入了深夜城市的车流。窗外,霓虹闪烁,高楼林立,一片和平繁华的景象。那些生活在灯火中的人们,永远不会知道,就在此刻,有一辆不起眼的车,正载著四名守护者,奔赴一场足以顛覆现实的、无声的战爭。
越野车一路向南,逐渐远离了城市的喧囂。路灯变得稀疏,高楼被低矮的平房和连绵的田野所取代。最后,车辆驶离了公路,拐上了一条崎嶇不平的山路。空气中开始瀰漫起一股潮湿的、混合著泥土和腐烂植物的气味。
“我们已经进入目標区域外围。”兰策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內响起,“从现在开始,通讯可能会受到干扰。所有人的精神稳定环,启动。”
四人不约而同地按下了脖颈处一个金属环上的按钮,一阵微弱的清凉感瞬间传遍全身,抵御著来自外界的无形侵蚀。
车辆在山路上又行驶了十几分钟,安牧猛地踩下了剎车。
“停下。”
车灯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只见原本应该继续向前的山路,被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红色雾气所笼罩。那雾气如同有生命般缓缓翻滚著,粘稠得像是凝固的血液,將前方的一切都彻底吞噬。在红雾的边缘,歪歪斜斜地立著一块古旧的石碑,上面用早已褪色的硃砂,刻著三个大字。
落水村。
“……我们到了。”莫飞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悽厉哀怨的嗩吶声,仿佛穿透了车厢的隔音层,悠悠地从那片血色浓雾中,飘了出来。
那嗩吶声初听时还很遥远,像是山谷间的风声呜咽,但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清晰了许多。它吹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