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听的出云霄鹏话中另有所指,明知该表明自己最亲的人是父亲,但这句违心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干脆沉默以对。
云霄鹏不喜他们姐弟也不是一两天了,若说以前碍于没有能力他必须要虚与委蛇,那么现在,他才懒得为了讨好云霄鹏而恶心自己。
面对云霖的沉默,云霄鹏也不意外,他笑容温和的将视线从云霖身上移开,转头对宫人道:“前面带路吧。”宫人颔首,抬着宫灯在前方引路。
再说另一边,云溪灵离开酒宴后就转道来了悦仙宫后的一处偏殿。早早等候在那里的万公公迎了上来,“小姐,一切准备就绪。”
云溪灵微微颔首,静坐在棋盘前等侯。没过多久,万公公就引着另一个人走了进来。来人刚要说话就看到了端坐在里面的云溪灵,御小将军四字顿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空荡荡的大殿中,云溪灵手执黑子,头也不抬的招呼道:“请坐。”
丁远面具下的神色渐冷,眼中满是戒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理不合。”一边说一边就要离开。
就在丁远即将打开殿门时,云溪灵突然轻笑出声,清冷平稳的声线在偏殿内幽幽响起。“十年前宁国公府满门抄斩,其中一女有幸躲过一劫,如今隐姓埋名留在本郡主身边,依大人之见,本群主该不该把这事说出去?”
丁远搭在门栏上的手一顿,猛的回头死死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云溪灵对他骤然爆发的杀意视而不见,甚至心情颇佳的落下一子,“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宁世子。”后面三字,云溪灵说的又缓又慢。
丁远浑身僵硬的深吸口气,隐藏在袖中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半响转过身,走到她对面坐下。
望着棋盘上势均力敌的双方,他缓缓拿起白子,一双冰冷的眸子中涌起风暴,他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云溪灵后,猛然落子,毫不客气的阻断黑棋的进攻局势。
云溪灵秀眉微挑不慌不忙的跟着白子,淡然的仿佛她真只是在以棋会友。二人无声的下了几个回合,丁远渐渐急躁起来,本来进退有路的棋风也开始处处杀机。
“宁世子杀气好重啊。”云溪灵把玩着黑子。
丁远,或者说宁垣之将手中白子扔进棋龙,脸上玄铁面具一摘,冷冷道:“云溪灵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吧。”
话落,云溪灵失笑摇头,“宁世子可能误会了,溪灵无意与你交恶,此番邀世子前来也是为了确定一些事情。”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宁垣之也明白她之前的一番说辞全是诈语。其实也怪他自己,一听到青璃就乱了分寸,险些忘了云溪灵对妹妹的多方照顾,根本不可能把她推出来送死。宁垣之自嘲的笑起,“你就不怕我直接一走了之?”
“你会吗?”云溪灵反问,“青璃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可能不管她。”
对方言语肯定,显然是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宁垣之紧抿着唇,心中思索着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他一向独拉独往做事低调,也不常和人接触,到底是哪里引起了怀疑。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是自己妹妹那边出了问题。“她和你说起过我?”
云溪灵摇了摇头,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下道:“还记得凤凰楼宴吗?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对云霄鹏,不,应该是对整个云侯府产生了极大的抵触和厌恶,这点让我印象深刻。”
“试想一个刚刚高中状元的学子,怎么会对侯府有那么深的敌意。其次,你对青璃实在太好了。无论是两年前的春猎,还是前不久的画国公府遇刺,你很明显的在护着她。这让我不得不好奇,多次观察下来,我发现你看青璃的眼神很复杂,那种夹杂着惊喜、意外、怀念、担忧,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神态,绝对不是在看自己的爱人。而青璃的身份在我这儿并不是秘密。假如把这些事情都串通起来想想,你是谁,不就非常明显了吗?”
云溪灵的一席话说的甚是轻松,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