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剂用量,不过在药物作用减弱的情况下,他沉睡的时间最近越来越长了。”
长时间沉睡代表着阿伦的身体越来越差,生命正在逐渐走向尽头。姜宥仪蹙眉,“他还能活多久?”
“这谁也说不好,但如果还想让他做一个有效的证人,我们行动的速度要再快一点。”林意说:“不过最近,虽然他清醒的时候依然拒绝跟我们交流,但他犯病的时候,倒是与之前有点不一样了——好几次了,我和池仲孝、甚至是南熙,都听到他反复嘟囔一个名字,叫迪恩。”
姜宥仪沉吟,“迪恩?”
“对,但我查了康莱那个酒吧的所有员工,没有人叫这个名字,甚至素察身边也没有。”
“有没有可能是那个被山竹拍下来的杀手?”姜宥仪猜测,“那个人到现在都没有下落,没有身份没有指纹没有留下过任何影像——但我们都知道,他就是素察的人,是隐藏在素察身边随时准备听命而动的幽灵。”
“我和池仲孝也这么猜过,但阿伦清醒的时候我们给他看山竹拍的那张照片,他没有任何反应。”林意说:“但我想,如果我们猜测的方向没错的话,纵然外面的人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可总不至于素察身边的人这么多年也从没见过他。”
姜宥仪明白了林意的意思是让她利用安娜来找这个人,她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地微微笑了一下,“知道了名字,这事儿好办。”
林意还想说什么,但外面门把手被抓住的细微声响打断了她。
姜宥仪的病房诺兰来过好几次了,一点儿也不认生,自己把门打开的瞬间就雀跃地朝姜宥仪跑了过来,“小姜老师!”
小孩儿甜甜地拉起姜宥仪的手,兴高采烈地对她说:“我和妈妈来接你回家啦!”
“回家?”
同一时间,瑞森资产素察的办公室里,这栋大楼的主人慢条斯理地将煮沸的开水倒进茶杯,满脸仁慈怜悯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中年女人,好整以暇地反问:“阿荣走了,我作为他的老板,于情于理都该抚恤一下他的遗孀,夫人刚到,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招待,怎么就要回去了呢?”
“我求求您了素察先生……”
阿荣的老婆比他大一些,但也才刚四十出头,但这些天被折磨得已经像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一样,因为对素察的恐惧,她鼻涕眼泪地流了满脸,双手合十地跪在地上哀求,甚至不惜以侮辱亡夫的方式来自保,“求求您让我回去吧,我知道阿荣对不起您和小姐,更对不起小少爷,他罪该万死他死有余辜!我不敢奢求您的谅解,但他做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阻止他这么干的!”
“现在他已经死了,小少爷也还好好的,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和孩子吧……”
素察的保镖就站在女人的身后,女人睁着红肿的眼睛绝望地看着素察不断求饶,素察却显得无奈,“你孩子不是在意大利好好地上着学呢吗?你让我放过他是什么意思?”
仿佛守着待客之道一样,他不慌不忙地捏着他那只薄胎瓷的茶杯边缘,将那杯茶朝女人递了过去,“搞得我好像多喜欢草菅人命似的。”
素察亲自递茶,满桉城恐怕都没人能不接。
那杯茶里是刚滚沸的开水,素察捏着杯子外沿,女人就只能双手去握杯壁,霎时间滚烫的温度透过鸡蛋壳一样的瓷杯传导到指尖,女人被烫得猛地抖了一下,但在茶水被泼出去之前,她咬着牙生生地将灼烫的疼痛忍了下来……
“对不起……”她绝望地握着茶杯,连声音都因为哽咽和痛苦而剧烈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素察兴致寥寥地摆手压下了她的道歉,淡声提醒她:“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我知道……可我先前说的都是真的先生,除了我们儿子找死地去赌球欠下了那天价的外债,我们家真的没有其他事情了……最多……”
女人不得已,只能换着手指去握茶杯,但转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