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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宥仪捏了捏林意的手指,“但我们这几次的胜利,不都是险中求来的吗?”
“……”好有道理,林意一时也无法反驳。
作为桉城最大、医疗资源最好的医院,同样正在被飞检调查的圣心医院无法像科瑞博公司那样被直接关停,尚且不知道最近桉城风云变幻的人们依旧挤在医院挂号看病,池浪和林意一早陪着姜宥仪办了复查的手续,按照医生开的单子,直接去了MR检查的地方。
她先前是软组织挫伤,复查拍MR也合情合理,只是这件平时司空见惯的事,在现在看来,总透露着浓郁的危险和诡异——
圣心医院是瑞森资产的产业,凭姜宥仪和素察现在不死不休的关系,核磁共振的那道防辐射金属门一关,谁也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
广播喊到姜宥仪名字的时候,林意和池浪都要跟她一起进去。
过来阻拦他们的科室大夫迎着他们拷问一样的视线,上下打量着身体看上去没有异常的姜宥仪,又看了看几乎挤满整个走廊的等着做检查的患者,对戒备的二人无奈地解释,“没听说过哪个活蹦乱跳的人做个MR就死了的。就算MR室是封闭空间,但外面这么多人,我们总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吧?”
姜宥仪早上出门之前把林意先前给她的那个一键报警器带在了身上,那玩意是直接连到池浪手机的,所以她想了想,独自走进了检查室,回过头跟林意和池浪说:“放心吧,有事我会‘喊’你们。”
防辐射的金属门无声地关上了,方才拦着池浪和林意不让进的那个大夫绕到了玻璃墙后面的操作室里,又在姜宥仪的注视下头也不回地从后面离开了。
……姜宥仪插在兜里的手攥紧了口袋里的报警器。
如她所料,这场所谓的复查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后面的发展也实在是意料之外——她以为她会见到素察,没想到,空无一人的检查室里,后来她见到的却是弗里曼。
那位在圣心医院干了二十多年的院长。
弗里曼挂在姜宥仪的复仇名单上,但这是姜宥仪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他看上去已经很老了,满头的白发让他看上去像一个面善和蔼的老人,但他一开口,就让那张看似和蔼的脸重新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想不到,你竟然真的还活着。”
他们俩彼此都隔了一段安全距离,姜宥仪在几米之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们终于确定,我就是当年的茉莉了?”
“没有我们,”弗里曼的目光很温和,“只有我——确切地说,我大概比素察先生更早地认出了你,从你上次在这里住院开始——那时候我偷偷让人拿你的血样去做了DNA对比,结果证明,你跟当年那个福利院的孩子是同一个人。”
姜宥仪平静的脸色终于带了些意外,“你是靠什么认出我的??”
“虽然你跟小时候的长相天壤之别,但我对你当时的样子,记忆一直很深刻。”
弗里曼有点自嘲地摇摇头,“我这一生救人无数,所以我做的每一件恶事,都记得很清楚。”
他的话让姜宥仪变得疑惑起来,“所以你今天想方设法地让我来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忏悔。”弗里曼很坦然地看着她,“为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事。”
姜宥仪厌恶地冷笑,“迟到的忏悔应该去教堂,虽然你们做的事情,主一样都不会宽恕。”
“不,我也并非想祈求宽恕。”弗里曼说:“只是这声抱歉,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我现在想把这些心事都理一理,顺带,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的话,未来,如果你们真的走到了法庭上,我可以做你的污点证人。”
“那在我的案子里,你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大概……是促成了一切罪恶的那双手吧。”弗里曼并不回避,只是声音低了下去,“当时,是我把你的配型结果,亲自交给素察先生的。”
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