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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非陵泽宫之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它开口问道,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我还是硬着头皮,冲它婉转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而恭敬:“您好,我叫叶南飞,是受沧溟帝之邀前来小住。机缘巧合之下,有幸遇到河漯泗神,并在他的盛情款待下得以游览此圣地。今日又能与您相见,实属荣幸之至,泼天福气啊!”说完,我恭敬地向它行了一礼。
“有所耳闻!”它听罢,点了点头。不足我膝盖高的身体,围着我绕了几圈后,竟然流出了涎水,令我不禁后脊发冷。尽管心中不安,我还是强装镇定,微微弓身再次向它行礼问道:“请问,您是否见过两位姑娘有往这边来么?”
“哦,你是说夜目那两位姑娘吗?她们确实经过这里。”它甩了甩头,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我的心跳加速了几分,急忙追问:“您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吗?”
眼前这只长相奇特的生物仰头看着我。
它——瘦小佝偻,一身灰白的毛发因脏乱而失去了原有的色泽。长脸似马,鹿角压顶,浓密的鬃毛打结成块,覆盖了整个颈部。背部的毛发细短而浓密,蜷曲成鱼鳞状,层层排列,别有一番趣味。腰身细窄,仅有两拃之长,臀部圆润强健。四肢漆黑,纤细有力,长满了锋利的倒钩刺,蹄尖轻盈触地,如同蜻蜓点水。一条尾巴宛如拂尘般四散开来,缕缕长毛肆意张扬于背腹之上。
“她们前往河漯泗阁已有一段时间了……”这生物说着,回头看了看。这时,我才注意到两峰之间矗立着一座气势磅礴的牌楼。
那宏伟的牌楼凌驾于花状圆门之上,高耸入云,仿佛连接天地。其造型浑厚雄伟,表面刻满了繁复而神秘的纹饰,即使在灰蒙下,依然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牌楼两侧深嵌着巨大的桶形建筑,厚重而笨拙,宛如茶杯盖般的顶部正冒着缕缕白气。无数细管密密匝匝向上伸展不知去向,这些建筑被一层铁锈斑驳的金属包裹着,无法窥见其内部情形。
圆门两边各自摆放着一对古铜色的巨大塔炉,炉中火焰熊熊燃烧着,石阶两旁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较小的塔炉,炉内同样燃烧着火焰,犹如路灯一般,一直延伸至河漯泗阁深处。
“走吧!脚步快些,兴许还能赶上!”那生物说着便径自向石阶走去。见我犹豫不前,它便停了下来,“请姑娘放宽心,我鬣獜驹·听花,非歹人,因我与夜目相识,想必她们去了我夫人那……”那生物解释道。
“鬣獜驹·听花!这只外表平凡的生物竟然有着如此动听的名字,更令人惊讶的是,它不仅有伴侣,还拥有这般规模宏大的楼阁……”我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心中疑惑重重:“它与河漯泗神·陵泽君究竟是什么关系?竟能举家入住于此,但那……”正沉思间,阁楼内又突然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嘶鸣声。紧接着,两个巨大的塔炉同时也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股股浓烟翻滚着涌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那生物见状如丢了魂魄般,心急火燎地丢下我,匆匆消失在大门内。此时,黑压压的天空开始滴滴答答地下起雨来。我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跟随它踏上台阶。在雨势加剧时,我已加快脚步,紧随它的身影而去。
河漯泗涧内昏暗朦胧与外面并无二致,但所幸并未下雨。我就着两边塔炉的火光,一路狂奔,与鬣獜驹·听花也仅差几分间隔,可这笔直无岔路的小径上,貌似它如蒸发了般,始终不见其踪迹。隐约间,我听到身后传来“噗通、噗通……”的重物落水声,但更令我震撼的是不远处半山腰上熊熊燃烧的烈焰,在灰朦中格外显眼。
仰头望去,一座石牌坊高高矗立于山腰间,四周被熊熊的火光所淹没,烈焰汹涌翻滚着如同宇宙间的黑洞,随时吞噬着一切。虽相隔甚远,却仍旧能感觉到热浪滚滚,入口处立着一人,那人手持一把伞,身披一袭白袍,面容隐匿在火光之中,而他却稳如磐石,丝毫未受影响。
“叶家的小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