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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仅在眨眼之际,不知她是如何挂上去的。当看到她那无辜的小眼神中透着一丝愠色,整个场面既可爱又滑稽,让我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爽朗的笑声又引得她更加不满。细看之下,发现小白蛇张着嘴,貌似她的四颗小虎牙被匣面上的花朵勾住了似的。
“哎呀,你这是得有多饿呀!要真饿了,你咬我呀,咬花干啥呢?”我揶揄着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脑袋,正欲把她的小虎牙从花上移开时,这才发现真正勾住她的是一层覆盖在花朵上的丝线。
“丝线?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明明还没有的……”我惊奇地盯着那层细而坚韧、微微闪烁着淡银色光芒的丝线,心中暗自嘀咕。此刻,整个木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这些银光闪闪、若有若无的丝线一层层包裹起来。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继而又坚决地将它甩掉。无意间,我注意到小白蛇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在她那张狭小的蛇脸上,我竟看到了大公子的神态。指尖的触觉将我的思绪拉向遥远的记忆——迟暮寒螀·苍郁身边,若不是那天我亲眼所见,今日这丝线我恐怕会误认为是出自他手。
尽管心中疑虑重重,却无处寻找突破口,也只得放弃。我怀揣着那个木匣,在室内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试图以此消磨时间。漆黑而泛着微光的地面上,已散落了不少由我从木匣上扯下来的丝线所绕成的小丝团。
不经意间,我又走到了陀·窠前。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唯有此处显得格外热闹精彩,虽无声却绚烂夺目。若非我恐高,再加上这里弥漫着的阴冷气息让我难以久留,否则我在这里待上一整天,也不会觉得无聊。
陀·窠上不见天日,下不见其底,在那无尽的筒状深渊之中,无数灵骨如同繁星般流光溢彩地炫舞着。它们数量众多,令人难以置信。可想而知,这得有多少神灵力强大的妖兽命殉与此,那些奇彩夺目的光芒如耀斑般闪耀,形成漩涡状的光柱,自上而下涌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愣在旁侧,一时之间竟迷了心。身形微颤,险些跌入这万丈深渊之中,待回神之际早已吓得冷汗涔涔。但不知何时,一根手指粗细的银色绳索已紧紧缠绕于我腰间,另一端则随意吸附在漆黑光滑的地面上。若非这条救命绳索,我恐怕早已坠入深渊,生死未卜。
顺着丝线的走势望去,此时的木匣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仅仅在我恍惚之际,它就被密密麻麻的丝线包裹得严丝合缝。与此同时,丝线还将小白蛇与木匣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此刻,小白蛇虽然一脸愠怒,却并未显露出惊恐之色。
不仅如此,那些犹如菌丝般的细丝彼此交织缠绕,逐渐拧成手指般粗细的绳索,宛如银蛇一般,一束束飞速地向陀·窠的底部直冲而去。正当我感到诧异之时,小白蛇星眸一转,竟灵巧丝滑地从紧密浓稠的丝线中溜了出来,以闪电般的速度追随那股股丝线而去。
“这又是什么情况……?”我脑中刚冒出一个问号,忽然感觉背后仿佛被人狠狠踹了一脚。顿时,身体一震,整个人好像失去了重心,就像一块石头般急速向陀·窠的底部坠落。
紧接着,后心背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凿了一下,剧痛顺着脊椎炸开的瞬间,身体因突如其来的剧痛猛地弓成了虾球。坠落的风裹着刺骨的寒意灌进喉咙,阴森的腥气呛得我喉间发紧,连闷哼都堵在嗓子眼——余光里,无数灵骨的光炫正贴着身侧飞掠,那些绚烂的光点擦过皮肤时,竟带着细碎的灼痛感,像有无数冰针在同时扎刺。
在我残存的神志里只剩一个念头:把木匣死死扣在怀里,若是再丢了,我便真成了千古罪人。可另一个念头正像野火般窜起来——他真还活着么?可那天明明亲眼看着他踏进涅槃?焚寂灯的,那连神灵之力都能烧成飞灰的绝境……可指尖缠绕的菌丝,此刻泛着熟悉的微光,竟和留在我记忆里的模样分毫不差?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在钝痛中竟渗着奇异的麻痒,连坠落时卷来的腥风,都仿佛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