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一路周折,跑到火车站时热得想吐舌头。
这怪不得別人。为了走路方便,她脚上穿著旅游鞋,长靴放在背包里;穿著牛仔裤,毛裙放在背包里;旅行袋里满满的,羽绒服塞不进去,只好穿在身上坐在火车上,何洛掏出毛概笔记扇风,头脑渐渐冷下来,心中忽然有些空荡荡的。为什么非要在元旦三天假期里赶回去真的这样想念他吗,连二十天都忍耐不了不,不是这样的。
是为了向那些女生证明自己的存在吗想让別的女孩儿看到,章远凝视自己的眼光是如何深邃温柔,让她们知难而退
炫耀是不自信的表现,自己不相信的,到底是什么何洛不愿深想。
不敢深想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多。但有一件事情从来不需要想,她爱章远。
很爱很爱。
爱到根本不曾想过会失去这份爱。
儘管新生活的新鲜感时时將思念掩盖,但他的身影常常在不经意间跃入脑海。一片落叶一阵风,一轮夕阳一闕歌,想到他了,甜蜜、酸涩的滋味便瞬间纠结起来。
他是我的,我是他的。
我们应该在一起,幸福得让全世界都看到,都羡慕。
故乡清晨的空气清新冷洌,何洛深深吸气,凉凉的一线从鼻子钻入肺里,刺刺的。这种久违的感觉,叫做寒冷。她想要打喷嚏,转头看见章远翘首以待的身影,急忙忍住。
何洛的座位在12车厢。她从紧临11车厢的一侧下来,章远却在靠近13车厢的门前张望,有些焦急,有些期盼,踮著脚的高个子,看起来傻傻的。
何洛喜欢他这副样子。隨著拥挤的人流,她遮遮掩掩绕到章远身后,比著手枪的姿势,戳到章远后腰上,压低声音,“举起手来,不许动!”
“啊!”他带著笑意惊嘆,“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女侠饶命啊。”他顺从地举起双手投降,“劫財还是劫色劫財的话,小人实在囊中羞涩;劫色的话,我就勉为其难,从了你吧”
“呸,那是谁劫谁啊!”何洛嗔道,握拳捶了他后背一下。
章远呵呵笑著,肩膀一抖一抖的。他转身接过何洛的行李,背在肩上,牵著她的手。出站的人很多,何洛捉紧他的胳膊,“你有些变了,”她说,“怎么成方下巴了”
“是不是比原来更帅了”章远说,“你也变了,怎么成了圆下巴还是双层的。”
“啊,有吗”何洛伸手去摸,“哪有骗人!”
“我看这是歷史趋势。”章远笑著问,“火车上人多不多”
“还好,我是座票,旁边还有空座呢,挺好的。就是暖气太热,我出了一身汗。”
“你拿那么多东西,不出汗就怪了。”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纸袋,“嗬,我说什么这么沉橙子啊,这么多。”
“对啊,血橙和脐橙,都很好吃的。”何洛说。
“这边没有卖的吗”
“我带的不是以前常吃的那种。”何洛抬眼,笑著看章远,“想让你尝尝。”
“真是傻丫头。”手握得更紧。
省大的女生楼管理严格,男生禁止踏足半步。两个人拎著大包小裹站在楼门外,恰好朱寧莉出来了,看见这一幕有些惊讶。章远主动招呼她:“喂,朱古力,来看看你的救命恩人。”
“你再叫”朱寧莉扬著手中的保温杯,“打得你女朋友都认不出你来!”
“要杀要剐待会儿再说,先帮个忙。”章远举了举手中的行李,“我进不去。”
“我拿得了,没关係的。”何洛说,“3124室,对吧”
“我对门啊,你跟谁借的床位怎么没下来接一把”朱寧莉说,“我要去上自习。”
章远把钥匙交给何洛,“这不都回家过节了吗,要不然哪儿来的空床。”他掏出两个橙子,“拜託拜託,我请你。”
何洛扯扯他的衣襟,“別麻烦人家了,我真拿得了,从学校到火车站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