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自己背的”
“那算了。”章远瞥了一眼朱寧莉,悻悻然地耸肩,“橙子也没了。”
“你可真”何洛笑著拍他了一下,拿过橙子看了看,从袋子中换了两个出来,“这种有圆肚脐的母橙子比较好吃,特別甜。”
“啊,橙子还分公母啊”朱寧莉接过来揣在大衣口袋里,“谢谢啦!无功不受禄,我带你上去吧。”又转头瞪著章远,“这是看在你女朋友的面子上,可不是送你的人情!”
她又想起班干部会上,章远缓缓站起来,“如果我天天对著你笑,你觉得有安全感吗”还带著一丝戏謔的笑。而眼前的他,拿著橙子伸出手来,快、微笑的大男孩儿,和记忆中桀驁冷漠的章远判若两人。
张葳蕤摊了一床的衣服。朱寧莉推门而入,哈的一声大叫,“我以为自己走到金太阳商业街了。今天你要开个唱吗”
“是你说你们系女生少,找我们去舞会充数的啊。”张葳蕤亮出一件纯白荷叶边衬衫,“这个,外面穿那件淡粉色的条纹针织衫,加上粗呢百褶裙,好不好”
“第一,这一身是挺可爱的;第二,是我邀请英语系其他女生时你听到了,可不是我拉你去充数。”朱寧莉哼了一声,“你不去比较好。”
“为什么”
“何洛来了,刚刚下火车,就在我们对门。”
“何洛”
“对,不要告诉我,你没听过这个名字。”
张葳蕤吐了一口气,短促轻浅,“我以为什么大事儿呢。我早就知道章远有女朋友,都说了,有这样一个哥哥也不错。你以为,我为了他去你们的舞会吗”
朱寧莉沉思半晌,“好吧,你去吧,”她弯弯嘴角,“不去都不行!”
出了宿舍,朱寧莉有些懊恼,总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残忍。长痛不如短痛,她尽力说服自己,蛀牙不拔,每次发炎都痛得受不了,不如一劳永逸。张葳蕤是怕牙医的小孩子,那么把她推到病床上,也不算对不起她。
“你会跳吗”章远站在舞池边问何洛。
“会一点点吧,扫舞盲的时候学过男步。那你呢”
“会,当然会跳!”章远大笑,“大秧歌,够交谊吧。算了,我们走吧。”
何洛不置可否,捉紧他的手,轻轻摇著,“我还没有和你跳过舞呢。”
“不就是搂搂抱抱吗”章远附耳道,“一会儿让你为所欲为,还不成”
何洛瞪他,“不成。”
“那换过来,你让我为所欲为”脚面被踩了一下。
何洛抬脚,亮出鞋跟,“你再说,我就踩实了!”
章远嘆气,“大姐,我真的跳得很难看,会粉碎你心中所有的浪漫幻想的。”两个人站在场边,都有些僵硬。系里特地请了三五位高年级国標协会的来做示范。章远瞟了两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洛自然而然地架起右臂,伸长左手,发现自己和章远的姿势一样。她猛然醒悟,赶紧换了女步的姿势。
“丟人就丟人吧。”章远说,“豁出去了。我数一二三,然后一起走那个最基本的步伐。”
“方步,是吧。”她好歹学过,还记得两个名词。
“一、二、三。”章远和著音乐的节拍,“走。”
“哎哟。”两人同时大叫。何洛竟然也走起了男步,两个人撞在一起,左脚结结实实地踩在对方右脚上。“看人家,你要后退的!”章远说,“真笨!”
何洛尷尬地脸红。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一同笑出声来,轻轻地拥抱了一下。
张葳蕤退到门口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她有些累了。悠扬的乐曲,飞扬的裙裾,深情的双眸,让人窒息的浪漫的空气,一切都不真实了。他心不在焉的表情,他的冷漠,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不羈与沧桑。这才是章远,不是吗
而她一出现,他的冬天就结束了,她一扬嘴,整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