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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浑噩噩在雪中站了半个小时,整个人都要冻透了。打了一个冷战,上下牙关碰得咯吱咯吱响,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他转身的地方,茫然望著他远去的方向。“我要回家。”何洛想,趁胸口还有一丝热气,快回去。这里太冷了,母亲的怀抱在哪里
车窗外繽纷的灯光打在面颊上,还有满街欢笑著的人海浪涛,在窗外无声地翻飞。一切和三年前没有不同,只是身边没有他,没有羞涩相握的一双手。
何洛选了更多的课,让自己在忙碌中学习遗忘。不是不想挽回,但分手来得太快太突然,她尚且不敢相信这已经发生了。写e-ail问章远:“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不要怕我接受不了,我要一句实话。”然而他没有回答。
还有继续追问的必要吗一定要说,我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也许这是真的,但何洛说不出口,她有她的矜持和骄傲。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知道寒假中发生了什么。田馨愤愤不平,“章远身在福中不知福,下次我一定胖揍他一顿,然后拴上根绳子把他拽回来。”
何洛笑了笑,靠在她肩头,眼角垂下,低声嘆气,“如果拽得动,还会分手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何洛说,“我最希望的不是出国,不是读研究生,是我们两个能在一起。但每次我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句话,好像我低三下四苦苦哀求他似的。听过《我只在乎你》吗別的歌词我都很喜欢,可最后一句,『所以我,求求你,別让我离开你』,太卑微了。”
何洛的头脑想要爱得有骨气有尊严,但一颗心却没有骨气地疼著。上微观经济课时她也是懨懨的,在纸上乱画著蛋糕、冰激凌,说:“这是第一次他过生日我没有送他贺卡。”
“选了我们系的课,你不专心听讲,还想那个烂人!”蔡满心气得去抢她的笔记本。何洛不给,说:“感情是沉没资本,不一定是因为他处处都做得最好,但一定是我已经投入太多,收不回来了。”
“知道是沉没资本,你还继续投资”蔡满心撇嘴。
“是啊,我选择损失最小化。”何洛笑笑,“我总希望自己最后不会清盘破產。”
蔡满心嘆气,“爱情它是个难题,其实没什么道理。”她又说,“我从来没有这么在乎一个人,你说,怎么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