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句，他断句最清楚了；要是你觉得闷，我们课间还能在学堂的院子里透透气，那里有棵老槐树，夏天还能乘凉。”
紫薇也在一旁帮腔，拿起《三字经》念了两句：“你听，‘人之初，性本善’，多好懂啊。我晚上也能陪你复习，给你讲书里的故事，比如‘昔孟母，择邻处’，讲的就是孟子的母亲为了让孟子好好读书，三次搬家选好邻居的事，里面还有好多有意思的情节，比你听的小调还热闹。”
小燕子偷偷瞥了眼桌上的描红本，又看看三人真诚的眼神 —— 永琪手里的芝麻糕还冒着热气，尔泰的描红本上标着密密麻麻的注释，紫薇手里的《三字经》已经折好了重点，心里的抵触慢慢软了下来。她最吃软不吃硬，大家都这么费心帮她，她要是再扭捏，倒显得自己不懂事了。
“那…… 那我就试试。” 她小声说，手指抠着石桌的边缘，“要是我学不会，写不好字，背不出书，你们可不能笑话我，也不能跟别人说我笨。”
“怎么会！” 三人异口同声，永琪还拍着胸脯保证，“要是先生罚你抄书，我帮你抄一半！要是你背不出书，我帮你打暗号提醒！”
尔泰也笑着补充：“我还能帮你磨墨，你写字慢，我提前把墨磨好，省得你着急。”
紫薇则拿起一支最小的狼毫笔，递到她手里：“这支笔最软，适合初学者，你先试试握笔，我教你怎么拿。”
接下来的一天，漱芳斋几乎成了临时学堂。紫薇把石桌收拾干净，铺上演习纸，先教小燕子认 “天、地、人、日、月、水、火” 这些最简单的字。她怕小燕子记不住，就用树枝在地上画：“‘天’字像个大屋顶，上面一横是屋顶，下面两横是房梁；‘地’字下面有个‘土’，因为地就是土做的；‘日’字像个太阳，圆圆的……”
小燕子记性好，听了几遍就记住了，还跟着编口诀：“‘火’字有两点，像火苗往上窜；‘水’字像小河，弯弯流不停！” 逗得紫薇和金锁都笑了。金锁也没闲着，特意做了桂花糕、芝麻糖，放在旁边的碟子里，只要小燕子认对十个字，就奖励一块，学得倒也轻松有趣。
傍晚的时候，尔康也来了，手里拿着本《千字文》节选，说是特意找先生要的入门读本，上面的字都标了拼音，还附了简单的解释。“我听说你要去学堂，特意找先生要了这个，” 尔康笑着把书递给她，“要是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找我，我晚上都在府里。”
小燕子接过书，心里暖暖的 —— 以前在大杂院，从来没人这么为她费心过，现在不仅有紫薇、金锁陪着，还有永琪、尔康、尔泰帮着，倒让她觉得，读书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桂花还沾着露水，永琪就来叫门了。小燕子揉着眼睛，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金锁已经把衣服叠好了，紫薇还温着粥，怕她路上饿。
“再不起就要迟到了！” 永琪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傅先生最看重准时，第一次上课可不能迟到！”
小燕子急急忙忙穿上衣服，扒了两口粥，就跟着永琪往学堂走。一路上，她还在碎碎念：“要是先生一上来就让我背书，我背不出来怎么办？要是写不好字，先生会不会让我站在门口？要是其他同窗笑话我，怎么办？”
永琪笑着拍她的肩，从怀里掏出块糖递给她：“别担心，我昨天特意去跟傅先生说了，你是刚开始学，基础薄，先生说会慢慢来，先教你认字、描红，不着急背书。至于其他同窗，都是些温和的人，不会笑话你的，要是有人敢说闲话，我帮你怼回去！”
到了皇家学堂，朱红色的大门刚打开，门口站着个老仆，看到永琪就笑着打招呼：“五阿哥来了？傅先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走进学堂，是个宽敞的院子，中间有棵老槐树，枝繁叶茂，树下摆着几张石桌石凳。正对着大门的是间宽敞的书房，里面摆着十几张书桌，每张书桌上都放着文房四宝。傅先生已经坐在最前面的讲台上了，他头发花白，戴着副圆框眼镜，手里拿着本线装书，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