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很和蔼。
看到小燕子,傅先生放下书,笑着招招手:“还珠格格来了?快坐,永琪都跟我说了,你刚开始学,咱们不着急,一步一步来。你就坐永琪旁边吧,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他。”
小燕子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在永琪旁边的书桌坐下。学堂里陆续来了其他同窗,有三阿哥、七阿哥,还有几位大臣的儿子,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大家看到小燕子,都友好地笑了笑,三阿哥还主动打招呼:“这位就是还珠格格吧?久仰大名,以后一起读书,还请多指教。”
小燕子没想到大家这么热情,脸一下子红了,连忙点头:“请多指教,我…… 我刚开始学,很多都不懂,还要麻烦大家多帮忙。”
上课后,傅先生先教大家读《三字经》,他拿着书,一句一句领着念,声音平缓,还带着点抑扬顿挫的调子:“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小燕子跟着大家的声音,虽然有些字咬不准,比如把 “苟不教” 念成 “狗不叫”,惹得大家偷偷笑了笑,但她也不害羞,跟着永琪纠正过来,继续大声念。傅先生听她念得认真,还特意让她站起来单独念了两句,等她念完,笑着点头:“还珠格格声音洪亮,有劲头,很好。读书就要这样,大胆念,不怕错,错了改过来就是了。”
小燕子被夸得脸红,坐下来后,念书的声音更响了,连之前的紧张都忘了。
下课后,永琪帮她整理笔记,把难认的字都标上拼音;尔泰教她怎么握笔描红,还手把手教她:“手指要放松,不要太用力,笔杆要直……” 小燕子学得认真,虽然描出来的字还是有些歪,“人” 字写得像个 “入”,“月” 字写得像个 “日”,但比早上练习时好太多了。
傅先生走过来,看着她的描红本,拿起笔在旁边写了个工整的 “人” 字,笑着说:“不错不错,第一天就能写成这样,很有天赋。你看,‘人’字的撇要短,捺要长,像人张开胳膊站着,这样就好看了。你再试试。”
小燕子跟着傅先生的样子,又写了一个 “人” 字,果然比之前工整多了。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举着描红本给永琪看:“你看你看,先生说我有天赋!这个‘人’字是不是比之前好看多了?”
永琪笑着点头:“好看多了!再练几天,肯定比我写得还好!”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在院子里吃东西,三阿哥还把自己的点心分给小燕子:“我娘做的杏仁糕,你尝尝,甜而不腻,读书累了吃正好。”
小燕子接过杏仁糕,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心里也暖暖的。她发现,原来读书也不是那么难熬,有先生的耐心教导,有同窗的友好相待,还有永琪、尔泰的帮忙,倒比在漱芳斋里闲着有意思多了。
晚上回到漱芳斋,小燕子把描红本和笔记都拿给紫薇看,脸上满是得意:“你看你看,先生还夸我有天赋呢!今天学的《三字经》前八句,我都能背下来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是不是很厉害?”
紫薇笑着点头,给她倒了杯热茶:“厉害!比我刚开始学的时候强多了。我给你整理了今天学的字,晚上我们再复习一遍,把描红再写两张,巩固一下,明天就能跟得上先生的进度了。”
金锁也端来一碗莲子羹:“姑娘今天肯定累了,喝点莲子羹补补,明天才有精神去学堂。”
接下来的日子,小燕子每天都按时去学堂,从未迟到。她早上跟着傅先生读书、认新字,中午和同窗们一起在院子里吃饭、聊天,下午跟着先生学描红、写汉字,晚上就跟紫薇复习当天的内容。
有时候遇到难认的字,比如 “窦燕山,有义方” 的 “窦” 字,她记不住,尔康就特意画了个简单的图,告诉她 “窦” 字上面像个洞穴,下面是 “卖”,联想起来就好记了;要是背不出长一点的段落,金锁就陪着她一遍一遍地念,还编成小调,让她跟着唱;永琪和尔泰则每天轮流帮她磨墨、整理笔记,怕她落下任何一点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