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特有的品种,去年边境大雪压塌了牧场,是星云皇室派人送去的种羊,才让牧民熬过了冬天。她裹紧披风,忽然觉得这奢华里没有半分炫耀,反而处处藏着沉甸甸的心意。
跟着何云珊走进主殿时,沈姝灵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油画吸住了:画里的云淑玥不过十五六岁,穿着星云军校的制服,正蹲在戈壁滩上,给一只受伤的小狼喂水。画框右下角有行小字:“2077年,星云边境。”
“这是陛下亲自画的。”何云珊轻声道,“那年殿下刚军校毕业,就主动申请去了最危险的矿区驻守。画里这只狼,后来成了她的军犬,在遇袭时替她挡了一枪。”
沈姝灵的呼吸顿了顿。她想起自己在边境福利院看到的照片——云淑玥背着发高烧的孩子在雪地里走了三公里,军靴上全是冰碴,脸上却带着笑。原来那些冷硬的铠甲下,藏着这样柔软的灵魂。
转过回廊,忽见暖阁的窗开着条缝,里面飘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是云淑玥在打电话,语气是沈姝灵从未听过的温顺:“母后,沈小姐来了……嗯,她带了自己做的胭脂盒,手艺比我当年强多了……您放心,我没为难她,就是让她尝尝您寄来的松子糖……”
沈姝灵站在廊下,看着窗纸上云淑玥低头剥糖纸的影子,忽然捂住了嘴。那些曾经被她解读为“嚣张”的底气,不过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从容;那些她嫉妒的“光环”,不过是历经风雨后的沉淀。
何云珊递来杯热姜茶:“殿下说,让您别站在这儿冻着。”
沈姝灵接过茶杯,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底。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忽然懂了——真正的奢华从不是鎏金瓦和宝石墙,而是云淑玥这样的人,把家国责任扛在肩上,却还能对世界保留着一份赤诚的温柔。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暖阁的门。这一次,脚步里没有了惶恐,只有一份终于看清自己后的坦然。
沈姝灵的脚步猛地顿在汉白玉回廊上,锦盒“啪”地掉在地上,紫檀木胭脂盒滚出来,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撞出轻响。
云淑玥站在雕花栏杆前,玄色斗篷的下摆还沾着未化的雪粒,指尖捏着枚刚摘下的冰晶风铃,语气里的寒意比山风还冷:“高韵稥被禁足在白虎宫时,你替她递过三封求情信;她想偷换联合展的纳米芯片,是你找的技术工。现在倒好,她刚被父皇罚去守皇陵,你就跑到我这儿来装可怜——当我云顶山庄的雪是白下的?”
沈姝灵慌忙去捡胭脂盒,手指被盒角的木刺扎出血,染红了那朵歪歪扭扭的星云花:“不是的!我是自己要来的!长公主她……她已经把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了!”
“揽罪责?”云淑玥冷笑一声,将冰晶风铃扔在她脚边,风铃碎成几瓣,“她若真心悔过,就不会在被禁足前,还让你把那枚窃听器藏进高栈的书房!你以为我不知道?上周白虎皇室的加密频道里,还有你跟她的通话记录——说要趁我去矿场视察时,在纳米材料里动手脚!”
沈姝灵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半步:“你怎么会……”
“星云的每一粒雪,都是我的眼睛。”云淑玥步步紧逼,玄色斗篷扫过廊柱,带起一阵寒风,“你在边境做的那些‘善事’,不过是高韵稥教你的苦肉计吧?故意让老匠人把你磨破手的样子拍下来,再‘不小心’传到高栈手机里——以为这样就能洗白你之前的龌龊?”
她俯身捡起那枚染血的胭脂盒,指尖碾过那朵星云花,木刺扎进她的掌心也浑然不觉:“沈姝灵,你最大的错不是蠢,是坏得不够彻底,又装得不够真诚。你以为刻朵歪花就能骗得过我?看看这纹路里的胶水印——你根本没学过半年,最多练了半个月!”
胭脂盒被狠狠摔在雪地里,沈姝灵看着那抹刺目的红在白雪里晕开,突然蹲下身痛哭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她逼我的!她说只要毁了你的矿场,高栈就一定会娶我!我……”
“够了。”云淑玥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何云珊,把她送下山。告诉白虎皇室,沈家在边境的矿场执照,明天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