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东西,睡得安稳吗?”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周围客人耳中。沈姝灵的脸瞬间涨红,想发作又碍于身份,只能狠狠掐了沈碧瑶一把。
沈碧瑶强装镇定:“妹妹刚回上京,怕是还不知道规矩。这锦绣阁可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掌柜的,还不把她赶出去?”
掌柜正左右为难,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通报声:“白虎王殿下驾到——”
众人纷纷屈膝行礼,云淑玥抬头时,正撞见高栈走进来。他穿着玄色锦袍,腰间玉带束得笔直,看见她时,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落在沈碧瑶腰间的玉佩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不知王殿下来此,有失远迎。”沈碧瑶立刻换了副温顺模样,想上前见礼,却被高栈身边的侍卫拦住。
高栈没看她,径直走到云淑玥身边,目光落在她指尖的云锦上:“这料子不错,配你上次设计的那套骑装正好。”
云淑玥一愣——她前日在城外马场试骑装时,确实见过一个穿玄色锦袍的男子,只是当时离得远,没看清样貌。
沈碧瑶的脸色彻底白了,沈姝灵更是咬着唇,几乎要哭出来。
高栈却像没看见她们,只对掌柜道:“她看中的,都包起来。”又转头对云淑玥说,“正好,孤殿里缺个打理服饰的女官,你明日过来试试?”
云淑玥望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忽然明白,这上京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而沈家这对姐妹,怕是没料到,她刚回来,就得了白虎王的青睐。
她屈膝行礼,声音平静无波:“臣女遵旨。”
起身时,她瞥见沈碧瑶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那副白莲花的模样碎了一地,倒比平日顺眼多了。
“谁告诉你云家破产了?”
云淑玥的声音不高,却像块冰棱砸在锦绣阁的暖香里,瞬间冻住了沈碧瑶姐妹脸上的嘲讽。她抬手抚过那件银狐裘的领口,指尖划过精致的盘扣,动作慢条斯理,眼神却冷得像边境的寒风。
“沈大小姐怕是消息闭塞了。”她转头看向脸色发白的沈碧瑶,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家父上个月刚拍下西域的三条商路,边境的货栈扩建了 twice(两倍),倒是沈尚书家,前日我听账房说,你们在江南的绸缎庄,因掺假被官府查封了三家,不知真假?”
沈姝灵“呀”地一声捂住嘴,显然是知情的,慌忙去扯沈碧瑶的袖子。沈碧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强撑着道:“你胡说!我家生意好得很!”
“哦?”云淑玥挑眉,从随身的锦囊里掏出片鎏金令牌,轻轻放在柜台上,令牌上“云记总号”四个字在灯光下闪着光,“这是昨日西域商队送来的分红清单,折合白银三十万两。沈小姐要不要看看?免得日后见了云家的商队,连招呼都不会打。”
掌柜的眼尖,早已认出那是西域商会特有的通行令牌,忙不迭点头哈腰:“原来是云总号的大小姐,失敬失敬!这银狐裘是小店里的镇店之宝,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沈碧瑶看着那令牌,手指猛地一颤,鬓角的珠花晃得更凶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被父亲踩在脚下的云家,竟能起死回生,还搭上了西域的路子。
“你……你别得意!”沈姝灵见姐姐落了下风,梗着脖子喊道,“就算你们家有钱又怎样?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云淑玥打断她,目光扫过沈碧瑶腰间那枚玉佩,声音陡然转厉,“还不是能让某些人,戴着别人家的嫁妆招摇过市?”
这话像巴掌甩在沈碧瑶脸上,她猛地捂住玉佩,后退半步,眼里终于露出惊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高栈的声音,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看来孤来的正是时候,正好赶上听一出‘云家破产’的笑话。”
他缓步走进来,目光落在那枚令牌上,对云淑玥道:“西域商队的老汗王昨日还跟孤念叨,说云家的新茶方子独一份,让孤务必关照。怎么,沈小姐连这都不知道?”
沈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