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式,和当年乐瑶姑娘送给言侯的定情物一模一样。
“您杀了皇上,秦般若手里那封伪造的乐瑶通敌信就永远洗不清了。”梅常肃将火折子扔进酒坛,“到时候史书会写,言家因爱生恨,勾结逆党弑君叛国。您让豫津往后怎么抬得起头?”
最后一个字落地时,院外突然传来言豫津的笑声。少年提着食盒穿过回廊,青衫上还沾着刚买的桂花糕碎屑:“爹,常肃兄,我带了你们爱吃的……”
话音在看见满殿禁军时卡住。他手里的食盒“啪”地摔在地上,桂花糕滚了一地,其中一块沾着的红丝,像极了当年乐瑶姑娘自刎时溅在白绫上的血。
言侯猛地别过脸,指缝间漏出压抑的呜咽。
梅常肃趁他失神,对蒙挚使了个眼色。禁军刚要动手转移火药,祭坛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不是爆炸,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蒙挚的亲卫连滚带爬闯进来,甲胄上沾着黑色的粉末:“将军!祭坛下的火药……少了一半!”
梅常肃的心脏骤然停跳。他算准了言侯的软肋,却没算到有人比他们更快一步。
此时言豫津突然指着蒙挚的靴底,声音发颤:“那……那是西域‘焚心砂’的粉末!我在秦般若的侍女靴上见过!”
蒙挚猛地抬脚,靴底果然沾着层暗褐色的沙粒。那是种遇热即燃的药砂,根本不需要引线。
言侯突然拔剑指向梅常肃,剑身映出他眼底的疯狂:“是你!你早就知道有人要嫁祸言家!”
梅常肃没躲。剑尖抵在他咽喉的瞬间,他看见言豫津怀里掉出半块玉佩——那是当年赤焰军主帅林燮给的信物,另一半,正挂在自己的断袖上。
远处的皇城上空,突然亮起一盏孔明灯。灯影里飘着张纸条,被风卷着落在梅常肃脚边。
上面是秦般若的字迹:
“多谢梅先生替我引开视线。祭坛的火药,我替老侯爷送了份‘大礼’给靖王。”
梅常肃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终于明白,皇后中毒、柑橘藏毒、甚至言侯的计划,全都是饵。
真正的杀招,从来都在靖王那里。
而此刻的靖王府,正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