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云淑玥安稳过下去?”萧云嫣踩着高跟鞋闯进办公室,鞋跟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像钉钉子,限量款手袋被她狠狠摔在办公桌上,金属搭扣撞出刺耳的声响,“她一个刚从分部调上来的,凭什么占着你身边的位置?”
高栈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指腹反复按压着眉心那道竖纹——那是他烦躁时的老习惯。闻言猛地抬眼,眼底还残留着方才与云淑玥争执的戾气:“萧云嫣,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他起身时带倒了椅腿,实木椅子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我警告过你,别去招惹淑玥。”
“招惹?”萧云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拔高声音,精致的妆容都因激动而扭曲,“我只是让沈碧瑶拿回属于她的东西而已!倒是你,为了一个外人,连我们萧家的脸面都不要了?”她上前一步,指甲几乎要戳到高栈胸口,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突然变得浓烈,“你忘了当初是谁在你爸病重时,帮你稳住董事会?是谁把城西那块地让给高氏周转?现在翅膀硬了,就想一脚踹开我?”
高栈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我欠萧家的,会用项目利润还。但别把这些和感情扯在一起,我们早就说清了。”
“说清?”萧云嫣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得像玻璃摩擦,“高栈,你是不是忘了你哥的体检报告?”她刻意压低声音,字字像淬了毒的针,“那不是普通的胃病,是慢性中毒——你以为沈姝灵天天给你哥送的汤羹,真的只是补身体?”
高栈瞳孔骤缩,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说什么?!”
“我说,你哥活不过四十。”萧云嫣疼得脸色发白,眼神却越发得意,“等他走了,按照高老爷子当年定下的规矩,高氏继承人的配偶必须是能辅佐公司的世家女——到时候,你除了娶我,还有别的选择?”她甩开他的手,理了理被扯皱的真丝衬衫,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线,晃悠悠地垂着,“至于云淑玥?她配吗?”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办公室里炸开。高栈甩完那巴掌,手背还在发麻,胸口剧烈起伏。
萧云嫣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随即像被点燃的炮仗般爆发:“高栈你敢打我?!”她抓起桌上的水晶镇纸就往地上砸,“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你哥的病是我弄的又怎样?谁让他挡着我们的路!沈碧瑶抢她项目又怎样?那是她活该!”
“你疯了!”高栈怒吼着去拦她,却被她狠狠推开,文件散落一地,其中一份飘到他脚边,是云淑玥昨天刚交的设计预算,边角被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穿透厚重的办公室门。走廊里,抱着文件路过的娄青蔷和腊梅吓得停住脚步,面面相觑。腊梅刚想说话,就被娄青蔷一把捂住嘴——她看见高栈办公室门缝里,漏出半截萧云嫣撕扯高栈衬衫的影子。两人缩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听着门内传来的摔砸声和萧云嫣歇斯底里的尖叫:“高栈我告诉你,云淑玥要是识相就自己滚!否则,我不介意让她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身败名裂?”高栈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猛地掐住萧云嫣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
萧云嫣疼得眼泪直流,眼底却翻涌着疯狂的快意:“试试?高栈,你以为云淑玥干净得像张白纸?”她突然笑出声,唾沫星子溅在他手背上,带着股劣质口红的化学味,“她当年在分部做的那个旧城改造项目,死的那个拆迁户……真的是意外吗?”
高栈的手猛地一颤,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萧云嫣用力掰开他的手,捂着下巴后退两步,从手袋里甩出一叠照片狠狠砸在他脸上,“自己看!这是当年的现场照片,还有她去医院给死者家属塞钱的监控截图——你以为她为什么能那么快调回总部?那是用一条人命换的晋升路!”
照片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拍着模糊的雨夜,一个穿着雨衣的纤细身影正往灵堂里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