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叶对着杨小越喊：“就三分钟！粉丝票根都印着叶奈搭档，你配合一下能掉块肉？”
杨小越直接把剧本“啪”地拍在化妆台上，眼线笔“咕噜噜”滚到地上。
她指着流程表上的红圈：
“我不是来给你当CP工具人的！上次片场吵得不够难看？”
她声音压得低，却颤得厉害。不是怕，是气自己又被架着走。
“你要涨粉我没意见，但别把我绑在你的流量车上遛！”
吴奈夹在中间手忙脚乱，左手刚按住周叶的胳膊说“别激动”，右手想捡杨小越的剧本，就被周叶一把打开：
“吴奈你别和稀泥！上次听你的，结果呢？我的梗被骂蹭专业，她的干货被说没人情味，这次再冷场，我季度商务直接黄！”
“你的商务关我屁事？”杨小越抓起外套“要不是看吴奈面子，我压根不会来！这嘉宾谁爱当谁当，你自己玩你的CP梗去吧！”
门被甩得“砰”一声响，周叶的眼泪终于绷不住：
“我做错啥了？”
吴奈看着她哭红的眼，他本想试着点破两人的心思，结果倒好，矛盾没拆，反而炸得更凶了。
“不是我说你俩。”
“小越现在最忌讳被贴流量挂件标签；你呢，商务掉了是难受，但硬逼人家陪你营业，这和去年那些压榨你的公司有啥区别？”
周叶吸着鼻子瞪他，眼泪还挂在下巴上。
吴奈这话戳中了她的软处。
上一季还好好的，怎么才过半年，俩人就闹成了这样？
门外突然传来助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压低的惊呼：
“越姐！您咋还在这儿？粉丝都开始喊叶奈同框了，导演说再不上场就要切备用VCR了！”
周叶刚要站起来，就听见杨小越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喊什么？我又没跑。”
门被推开一条缝，杨小越的半张脸露在外面，眼线被揉花了一点，倒添了几分烟火气。
她瞥了眼周叶手里皱巴巴的流程表，又踢了踢地上的眼线笔：
“捡起来，待会儿上场眼线花了，粉丝又要骂我耍大牌。”
周叶赶紧蹲下去捡笔，手指碰到笔杆时才发现自己还在哭。
“那...蛋糕环节怎么办？”她声音还是有点抖。
“还能怎么办？”
杨小越走进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流程表，从化妆台抽屉里翻出支马克笔。
“我刚问过粉丝后援会，她们更想看我把你比下去。再说了，”
“你那吃相，上镜能看？别毁了我的商务形象。”
吴奈“噗嗤”一声笑出来，刚要说话，就被两人同时瞪了回去。
